无论是哪个世界,文明的进步都伴随着战争,饥荒,瘟疫和死亡,这是发展的必然。
宁远在下一盘大棋,一盘足以推动世界升维的大棋。
这场谈话就此不欢而散,最终结果是宁远交还了那枚信物,用这次救治守元道人的人情换来入祖师堂观摩五日的机会。
回云中湖的路上,了结道人几次张嘴欲言都咽了回去,一路唉声叹气。
“宁小友何至于此?”
了结道人还是问出了口,“我那师叔遭此一难后脾气就变得有些执拗古怪,小友这般作为在他看来无异于看轻北斗派。虽说这回小友如愿以偿,可和北斗派从此也算两不相欠了,何不应了师叔所言,入我北斗派做个客卿?”
宁远自然有话支吾过去,“我长春谷自有传承,何必投入北斗派门下为人驱使?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各派核心真传都是从小就入了门的,我这等半路出家的人物哪能受到重用?何必失了骨气,平白惹人耻笑。”
了结道人只以为宁远心高气傲,不愿屈居人下,闻言只是可惜几句便也抛诸脑后。
“宁小友,今晚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引你去祖师堂观摩,五日之后再来接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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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道人倒没有迁怒宁远,细细嘱咐了相关事宜才回了水云间。
“师傅,了结道长这是怎么了?”
段沐风凑过来轻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愁眉苦脸的。”
“不与你想干的事少打听。”
宁远在徒弟的额头轻敲一下,“前几日连你的影子都看不见,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妙清要随玉真道长准备打醮法事,即日起闭门不出,斋戒净心。”
宁远看着自己这傻徒弟轻叹一声,“沐风,你心悦她。这些日子看下来,我便知她也心悦于你,两心相悦最是难得,你莫要错过缘分。”
人这一生都在追寻年少不可得之物,宁远不想看到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有朝一日为情所苦。
“师傅,你们都说人间有情,可情为何物?”
或许是因为出生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从小没有被认真爱过,所以段沐风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
“我亦不知。”
宁远笑着回道:“男女之爱不可捉摸,与父母之爱、亲朋之爱不同,非身处其中不可体会。”
“不过师傅觉得妙清就是那个于你而言对的人。”
段沐风抬头看着在烛光中面目变得有些模糊的宁远,“这些年师傅你也没有遇见心上人不是吗?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宁远眉眼弯起,“何为对的人?一见你,就笑的人;一见,你就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