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侃侃而谈:“就如温大人所说,诸位皇子,朝中百官,像被什么东西裹挟着相争,不死不休。”
任玄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围猎,秦宣是有机会杀掉秦疏的。
百官声讨,群臣激愤,可秦宣顺着陆溪云给出的台阶,只是将人下狱。
再后来,秦疏仓皇逃命,秦宣继位登基。
自始至终,再没有人去问过刺杀的始作俑者。
任玄坦明心中所思:“两位殿下当然有矛盾,但同样有人在刻意利用这矛盾,放大这矛盾,将夺嫡之争推至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像我们对羌戎所做的那样。”
卢士安听得懂对方的言下之意:“你是想说,有人拱火?”
任玄:“这非是我的意思,这事,温大人先提起的。”
卢士安:“温从仁?”
与此同时,温府,温从仁为不速之客奉上杯茶。
一声唏嘘:“殿下总算肯回来了?“
大堂内上首的檀木椅上,接过茶盏的锦衣青年、信手将茶那盏放到右手侧桌案上。
秦宣不以为意的拜手:“陪个朋友进京接娃。”
温从仁:“……”
温从仁:“那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汉王殿下继续摆手:“看吧。”
温从仁:“……”
温从仁:“现在朝中以嫡庶为正统的一派官员、已然叫嚣着是秦疏谋害于您。”
秦宣一连多日未有下落,从谁受益、谁背锅的阴谋论来说,想要在朝堂上拱起这堆火,并非难事。
但这当然有问题,温从仁:“他们不去认真找您,反是对这襄王殿下剑拔弩张,打着您的名义”
笑着道了句‘有意思’,汉王殿下并不见恼,秦宣颇为随意的耸耸肩:“那且让他们乱去吧。”
温从仁有点摸不清秦宣了,在万戎村,他点破汉王府上可能有人挑动秦宣与秦疏相争,这二殿下直接就没回皇城。
如今,几乎是可以确认朝中确实有那么一股拱火的势力,这二皇子依旧老神在在,不动如山。
温从仁:“殿下到底如何想。”
秦宣索性一摊手,颇是有几分戏谑:“大人想本王出面阻止这乱局,可阻止这乱局对本王有什么好处。说到底,本王被劫了,这事闹到什么地步,皆与本王无涉。大人这么聪明,当明白,孤若是对秦疏没有成见,那就是再多人挑弄,这火也是拱不起来的。”
有人要搞死秦疏,好事。还不沾本王,就更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