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我嘛。”襄王殿下张口就来:“今年凑合凑合,明年我陪你回西疆过中秋总可以吧。”
“你说的。”
“我说的。”
陆世子勉强同意了这个‘先凑活一年’的说法。
秦疏把那伸向桃酥的、不安分的爪子挡回去:“都是泥,先洗手去。”
陆溪云才不管这些,不给就抢。
皇城是武禁之地,秦疏还真不怕他,脚下刚翻的土还是湿的,两个王孙公子滚在泥中,打做一团。
天边,一轮明月,独照万家。
···
大约子时时分,秦疏扶着人回了屋。
闹的有些厉害,陆溪云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襄王殿下有些懊恼,他跟一个才能下床的病号较什么劲。
可陆溪云那种‘什么都敢往嘴里送的’边地做风,不改早晚要吃坏肚子。
秦疏生养在皇都,完全不能理解‘风餐露宿’的概念,更遑论边域打起仗来‘除了人啥都吃’的状态。
一包桃酥被陆溪云霍霍了个干净,说着不要、吃着挺欢,甚至还问了他哪里拿的。
啧,随手一挑,就选到了眼高于顶的陆世子中意的货,他这运气,活该他能骗到陆溪云。秦疏寻思着明年干脆两样都备上算了,指不定这家伙还更喜欢吃桃酥呢。
秦疏停在了卧室门口的位置,有白眼狼等在那里了。
沐风朝着秦疏低低吼了一声,那霜狼的身子开始前倾,颈部和背部的毛都竖了起来。
性命要紧,襄王殿下识趣的放下人,麻利就走。
啧,不搞定这狗东西,登堂入室,遥遥无期。
襄王殿下颇是有些懊恼的出了陆府。
夜伴三庚,刑部的人还耐着性子等着他,兢兢业业、兢兢业业。
门外久候的刑部右侍郎规规矩矩抱拳一礼:“襄王殿下,卑职奉命调查今夜露华轩卢尚书的案子,麻烦您随我走一趟。”
襄王殿下十分上道的把手伸了出去:“要拷吗?”
“得罪了。”
中秋在刑部大牢过,想想还是有点惨的。
不过这事他来扛,要不了他秦疏的命。任玄来扛,任玄的脑袋就要搬家。
任玄这人能力还是有的,就是太有自己的想法,任玄此人是一匹狼,他只是装的像狗。
这样人不好加恩,更不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