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他是真敢啊。」
「他这样掀桌,皇城指定要兵变,真唯恐天下不乱。」
「要我说,明日大家一同上本,趁这个机会搞死秦疏算了!」
「别,搞不死他,你就死了……」
「复议,卢节又没死,这种机会,我把握不住。」
「都千万别冒头,陆行川连夜回京了。」
「?!!陆行川不是在南边巡查。」
「今晚可不止是卢节伤了……」
「没真砍到秦淮璋吧?」
「好像是旧伤,严重吗?」
「你猜陆行川为什么连夜回京?」
「看着挺严重的,晋王府传御医了。」
「秦淮璋养尊处优的,哪来的旧伤?」
「陛下和娘娘也想知道。」
看着刷刷而过的消息,任将军心里一凉,晋王爷那一刀不就是他捅的。
欧吼,这是药丸啊。
···
广宁侯陆行川,当朝皇后娘娘的幼弟,陆溪云陆世子的小叔。
陆氏一门五侯里,年龄最小官爵最高的狠人————陆行川这次南下,巡的是税。
一路上,官没少杀,钱没少收,各州各府战战兢兢,报了几年的亏空,一下子又交得上钱了。
照理说,以秦怀璋权谋水平,是绝交不上陆行川这样的朋友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圈子。
奈何在陆侯爷有筛选甄别朋友的意识之前,秦怀璋就已经先认识他了。
“伤成这样,不找太医。谁帮他瞒的?”
沉声开口的人、身上南巡的官袍未褪,未足不惑,玉带紫袍,在这大乾朝堂上也是头一份了。
晋王府内院,跪伏于地的总管将脑袋死死的抵在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着。
剩余的满屋侍从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总管颤颤巍巍出声:“是任将军劝王爷说要低调行事,王爷就没找太医。”
“任将军?”晋王府的人事,陆行川了如指掌:“兵部的任玄?”
陆行川身姿笔挺,双眉如剑,只低眼一扫,仿佛就能洞穿人心的最深处。
陆行川:“那鸿门宴的计划也是任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