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殿下开门见山:“溪云才提起过,他给父皇提了字。”
“姐夫?”纵然是陆行川,这下也是难掩难掩骇然。
接过陆行川的目光,正巧身在陆府的秦怀璋同样满是无措:“怎么会?!”
这么简单清楚的事实,不知道这两人在纠结什么,到底是秦疏对这个假爹的感情最轻,襄王殿下一语中的:“父皇骗着溪云签了魂契。”
如此一来,就能说通不少事情。
秦疏语速快上不少。
“陆侯爷你好好想想,卢节一个文官,为什么要豁出命去对付皇叔。”
“您远在南方,皇叔受伤的消息,不会正好也是父皇传给你的吧?”
“最后,平白无故,为什么您非要置我于死地?”
秦怀璋听得云里雾里:“小疏你在说些什么呀,皇兄还能害我不成。”
一旁,陆行川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他听得懂秦疏在说什么。
能让卢节这样一个满口忠义的士大夫舍生忘死的——是皇命。
他能连夜赶回,是因为羽林连夜通知了他,姐夫暗示他去处置秦疏。
姐夫当然不是在对付怀璋,姐夫只是在将秦疏置于险地,为了逼秦疏兵行险招。
倘若今日秦疏被他逼到叛离皇城,所有人都会默认那契就是秦疏所为。
来日,溪云不论出了任何事情,都是秦疏一人的锅。
或许长姐会记恨秦疏,或许他会盯上秦疏,或许怀璋会和秦疏反目,但一切都与姐夫没有关系。
想到这儿,陆行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行川眼底晦暗难明:“盛德寺,可以燃契。”
秦怀璋仍是跟不上两人:“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襄王殿下的眸中一片沉静:“陆侯爷,您要这个姐夫,还是要这个侄子。”
···
西宁侯府外,还未等到秦疏发话的任玄,已然掏出雁书开始摇人。
搞死狗皇帝:「!!皇帝要燃陆溪云的契!」
此间过客:「?!!艹」
关外铁衣:「狗东西!反了秦疏!!」
呀,误会了,任玄赶紧纠正:「不是秦疏,是现在的皇帝,他爹。」
关外铁衣:「……」
每回聊到秦疏,这群里聊天的、看戏的、不一而足,但凡一牵扯到陆溪云,这群里就全是重点了。
独木难成林:「哪里?什么时候?要多少人?」
搞死狗皇帝:「盛德寺,现在,有多少人要多少人!」
望月归人:「我带人来。」
此间过客:「我带人来。」
独木难成林:「我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