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挑眉,这几人连脸都不敢露,倒是挺能为他着想的。
秦疏是匠师,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群人里半数以上借着匠器,在行改形易容之事。
一边的任将军默默摸出雁书。
搞死狗皇帝:「咳——现在是那位大佬在现场?」
独木难成林:「别问……」
望月归人:「跪着呢……」
医不自医:「赶上了?这么快?!」
独木难成林:「别问……」
望月归人:「劝进呢……」
这边,襄王殿下不答反问:“那几位想让本王如何自处。”
“只要殿下点头,随我等离京,河朔三州,奉与殿下。我等愿追随殿下,共图大业!!”
搞死狗皇帝:「?!你们这?劝皇帝造反?」
望月归人:「又不是第一回 造反了……」
独木难成林:「早晚的事,早反早省心。」
其实吧,回转皇城、把命交到陆行川手上,和稀里糊涂的跟着不知根底一帮人去造反。
这两者,在襄王殿下这里的评价,差别不大。
秦疏没有立刻正面回应。
消失了有一阵子的大乾第一孤忠这下又冒头了。
大乾第一孤忠:「殿下咋还犹豫呢?!干!襄王殿下,天命所归!!」
这边,天命所归的襄王殿下只对着身旁的青年解释起:“你小叔对我意见很大,我现在回去,指不定就没命出来了。”
陆世子义正词严:“错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秦疏摊手:“现在称的上事实的,只有我越狱而出一件事。陆侯爷要怎么在这上面要怎么做文章,不好说呀。”
陆世子肉眼可见的急了起来:“你不会真跟他们去造反吧?”
秦疏看一眼面前跪倒的一片,又看一眼不可置信的陆溪云,只从怀中取出一纸黄伐。
「这什么东西?」
「言纸,一次性的雁书。」
「他什么意思??是我们在抬他当皇帝啊?」
「不是,我还跪着啊,他什么想法?我不能听吗?」
收了言纸的陆世子舒展了眉目:“那我先回皇城,你等我消息。”
「啧……凉了,白跪。」
「不是,他现在不反,不等于把命交到陆行川手里。」
「皇帝干不出来这种事吧?!」
「你看那陆溪云的样子,指定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