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出声打断,铜奔马自然不高兴,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绅士”形象,选择不与它计较,打算继续自己的话接着说,却一时间忘了自己说到了哪里。
正绞尽脑汁想的时候,银镀金嵌珠宝钿花终于说话了。
“说了那么多的获得的注视和你自身的精美,你还有别的什么值得说的东西吗?”
“当然有!我、我的外形,不是,是我的、我的……”
铜奔马卡壳了,它一向以自己的外表自豪,如今却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值得夸耀。
“你看,你只有外表,你所获得的一切皆是因为你的外表,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来吹嘘的呢!应该被夸赞的难道不是制作你的工匠们吗?他们辛苦将你制作的如此完美,他们才是最大的功臣。而你……”
银镀金嵌珠宝钿花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后就不再说话了,铜奔马有心想要反驳,但是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反驳的立场,因为它说得都是对的!
铜奔马失魂落魄的飘到角落里思考,自己是否真的除了工匠给予的外形而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一时间连不变的高昂马首看起来都有些失落了。
漂亮姐姐并不用自己帮忙,清铜小香炉有点失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死对头”金缕玉衣飞上梳妆台和银镀金嵌珠宝钿花近距离搭话。
不会动又傲娇不肯让别人帮忙的清铜小香炉深受打击,一边原地自闭一边暗戳戳的嫉妒的观察着金缕玉衣。
“姐姐姐姐,你从前是在宫里生活吗?”
金缕玉衣自打从花盆那里听说许多宫廷秘事之后,对高墙深宫里的事情抱有了高度的好奇心,一见银镀金嵌珠宝钿花就觉得它要是以前生活在宫廷里,必定是宠妃所有,见到的事必定更多更有趣。
银镀金嵌珠宝钿花对于这些文物的搭话来者不拒,它实在是太寂寞了,和这些少见的活泼的文物们相处觉得周身的那些死气都挥散了许多。
“是啊,我曾经是很多个宠妃的所有物。”
它知道金缕玉衣想知道什么。就与它说什么,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之后更加开心。
其实若不是铜奔马实在是让它有些不开心,它还可以允许它继续在自己旁边唠叨的,比起自己说,它还真是更喜欢听别人说呢!
它的声音媚而不腻,悦耳动听,讲的故事也一波三折引人入胜,这些文物们都被它吸引,听的格外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