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若兮！

衣衫褴褛，秀发凌乱，双手更是赤红一片，像是有火在燃烧。

牛小田连忙放开感知，却找不到柏寒的踪迹，不由心头一沉。

“嫂子，你没事儿吧？老柏呢？”

悲痛欲绝的凌若兮伏地掩面痛哭，心痛到无法言语。

天雷罚，击中了柏寒……

不用问，如此强悍的雷击，神灵尚且要陨落，柏寒已经彻底消失，魂飞魄散！

嗖嗖嗖！

坤元子、白泽和青依现身，急切来到牛小田身边查看。

天雷罚降落这种大事，他们自然发觉了，因此匆忙赶来。

青依手中还紧握着九转盘，看到牛小田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小田，我来晚了。”青依心有余悸。

牛小田摆摆手，并未言语。

看着痛不欲生的凌若兮，青依目光沉了沉，很快想通了：“难道说，是柏寒？”

是他。

牛小田点点头，怒火中烧，手指上空怒骂：“没有一点征兆，就降下天雷罚，到底是为什么？！老子一定打上天，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凌若兮的哭声，让牛小田难过不已。

与柏寒曾为敌人，他恨不能杀了自己，牛小田也盼着他不得好死。

眨眼之间，人就没了，耳边却有他临终前，对自己的关怀。

“兄弟，当心啊……”

鼻子一酸，牛小田眼圈也跟着红了，轻轻将凌若兮搀扶起来，内疚道：“嫂子，这天雷罚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连累了老柏。”

“跟小田无关！”

青依冷着脸，皱眉道：“柏寒作恶多端，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为他家破人亡的更是不计其数！他不死，才是天理难容！”

“青依，少说两句。”牛小田皱眉，这哪里是劝人，分明是往伤口撒盐。

青依却不听，接着又说：“凌若兮，你的体质早已改变，再不似从前，你心知这一点，还整日与柏寒厮混，试图将其感化甚至改变。难道，你的能耐还能大过上天？哭哭啼啼，做无知妇人姿态，给谁看？”

“青依！”

牛小田头一次提高了嗓门，皱眉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先退下吧。”

是。

青依点点头，转身离开。

“长痛不如短痛，军师也意在点醒我。”凌若兮泪如雨下，悲声道:“真正连累柏寒的，是我。我早就重生，再不是他的妻子，却留恋红尘，到底害了他。”

“埋下祸根，终尝恶果。”坤元子也微微叹了口气。

凌若兮躬身退后两步，大礼参拜。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若兮心如浮萍，无所依靠，求宗主收留，允我加入逍遥宗。”

“你还有小树。”

提到儿子，凌若兮脸色这才柔和些，直言道：“小树志向高远，何况有宗主照顾，同学帮扶，我并无挂念。”

这……

牛小田犹豫了。

凌若兮很聪明，又说道：“灵王曾为旧主，对我恩同再造，我愿永久易容。”

牛小田顾虑的，也是这一点。

灵王喜欢凌若兮的长相，之前便是以她的形象示人。

虽然目前恢复本来面貌，但凌若兮的出现，也会扫了她几分颜面，凌若兮加入后，也会受到刁难排挤。

“嫂子，老柏刚走，我就逼着你易容，于心不忍。”牛小田叹口气。

“是我自愿。”凌若兮由衷道：“因为与灵王撞脸，我也不敢随意走动，不如易容，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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