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场只会给别人添乱,寒信并未拒绝,但旁边小小年纪的欧豆豆显然有些不乐意:“为什么要走?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呀。”
虽然他年纪小,但却胜在阅历多,跟着师傅师叔见过不少有意思的东西,这点地震还不值得他害怕。
顾峪铭皱了皱眉,看他年纪小也未把欧豆豆的话放心上。正欲掐诀操控灵剑,却不想从水牢那边传来的震动愈发强烈,连他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欧豆豆精神抖擞的看着水牢那边的方向,看热闹不嫌事大:“住在那地方的东西修为一定很强,起码能对标一个大乘期。”
“能去看看吗?能去看看吗?你们就不好奇吗?”
寒信和顾峪铭都没有回应,只当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御着逢君剑赶去水牢的慕羡安身上。
水牢上空,白衣青年负手而立,面上无一丝波澜,看向下方时神情尽显淡漠,右耳的白玉穗耳坠迎风拂动。
慕羡安想的很简单,太初宗水牢里关押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囚犯,如若不乖乖听话,直接一剑斩了便是。
或许以前他还会抽出几分心思去弄清企图原因,但现在不会了,因为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回来。
七年过去,他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太多。
眼看水牢的关押禁制已经被突破到了最后一层,慕羡安轻轻叩了叩别在腰间的逢君剑,示意她见机行事。
逢君剑立马会意,不等慕羡安开口就已自行出鞘三寸,寒气裹挟着灵力蓄势待发。
不过两个呼吸,禁制被彻底破开,随之涌出的妖气冲破四壁,一发不可收拾地往外扩散。
伴随着妖气的,还有一道中年汉子的狂笑声:
“哈哈哈!一朝偷鸡被举报,数年铁窗泪涟涟。”
“今日我鸡太浪服刑归来,定要吃遍修真界所有珍贵鸡类,将那只举报我的该死黄鼠狼扒皮抽筋,报那数年铁窗泪之仇!”
待那中年汉子音完全破开水牢禁制后,本就没收敛过的他更开放了。
或许是因为蹲牢子蹲久了脑子不清醒,也可能是太过思念那张“跨越时空的大饼”。
鸡太浪竟选择在太初宗领域直接动用妖气万里扬音,似乎是想召唤什么人出来见自己:
“画饼兄,十年之期已到,你为何不敢来见我!”
“那张鸡肉味的大饼,你到底还要欠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他还未出狱就如此大放厥词,慕羡安只当这罪犯是坐牢坐傻了。
他正准备拔剑将这登徒子就地制裁,不想一道矮小身影却突然神不知鬼不觉闪现在了鸡太浪旁边,在他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