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被气着了,鬼知道顾峪铭现在有多想对全假动手。
但他不能,他还要为其他人考虑。
如果在此地对全假动手,很有可能还会被对方拉到堂前反咬一口,被判失去大比参赛资格。
他自己被嘲笑不要紧,但若是慕羡安和婉茹他们因为自己的事被拿去说笑的话……
那也显得他太不懂事,太爱给别人惹麻烦了。
要压制怒气,不能给太初宗的其他人惹麻烦,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就给哥哥的名号抹黑。
顾峪铭想着,转身便拂袖而去,不愿再与全假过多纠缠。
他是想开了,但后者显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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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要把第一让给我,什么事就都不会发生,”
全假低着头喃喃自语,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指尖操控着一缕灵力开始搞小动作,
“你失去的只是继续争夺第一的资格,我却会因为与第一无缘而付出性命。我们都是可怜人,可这一切为何如此不公!”
他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不公平,先前指尖操控的灵力也化成无数有形水针,朝顾峪铭攻了过去。
顾峪铭快速反应过来,一手挥剑一手掐诀,虽挡住了大半水针攻击,但因为对方数量众多且怒气蒙蔽理智的原因,后面逐渐力不从心。
那水针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他一时失意间毫不留情地穿透四肢,带来一阵剧痛,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的月白色宗服。
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全假又转过头,朝着小树林外大喝一声,道:
“月裳,起阵!”
在顾峪铭还没过来之前,他就提早在这小树林里设置了禁制。
只要把顾峪铭成功困在这里,拖到大比结束自动弃权,胜者照样是他。
与往常不同,月裳并未积极回应全假,回答他的反倒是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显得有些惊悚。
天色早已落幕,但他们二人却因种种原因到现在都浑然不觉。
直到冰冷的雨点从天边落下,打在顾峪铭的脸上,他才猛然回过神。
一个时辰的时间早已过去,早就超了他单方面和慕羡安约定的回去时间。
由于一直忙于大比,顾峪铭对南阳天的失踪案毫不知情,只在几天前一个晚上听慕羡安嘱托过,让他雨夜的时候不要出门。
顾峪铭听了,前面几个晚上都没有出门,那几个晚上也没有下雨。
然而……这次晚上居然下雨了……而他还在外面没有准时回去。
回忆起慕羡安当时的严肃神情,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萦绕心头,压的他重重喘不过气。
“全假,你快收手,不要再打了!”顾峪铭捂着自己手臂痛处,尽管已经被对方伤得遍体鳞伤还是想再拉他一把,
“我认输,你快住手,这里很奇怪,你先冷静一下!”
“现在知道认输了,不久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全假冷哼一声,道,
“现在晚了,不管你再怎么认怂也得给我在这待着!”
木已成舟,他并不打算收手,而是准备将顾峪铭直接困在这里,直到大比结束再看心情把他放出来。
人命还是不能闹出来,到时候直接把顾峪铭毒哑打瞎算了。不然顾峪铭一死,慕羡安一定会非常生气,一查就能查到他的头上。
到时候,他照样还是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