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百姓凶悍,还有土匪……”
“有土匪就去缴呗,我带了一千精兵过来,还能打不过区区土匪?”
话音刚落,便有一阵箭雨从四面八方射下,一群蒙着面穿着粗衣麻布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李襄抽出佩剑,艰难抵挡利箭侵袭。
小厮这张臭乌鸦嘴,还真叫他说中了,说土匪土匪便来。
李襄以为这些都是普通土匪,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罢了,自己一千精兵在手能干不过?
打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哪是普通土匪,简直就是疯子,是疯狗野狼,不但身手利落,且下手极狠,才一盏茶功夫,他一千精兵已经十去四五,身旁护着他的那些亲兵护卫更是死伤好几,一时间他身边落了空,一名身手矫健的土匪忽然从另一边掠过来,一剑刺出,直逼他面门。
李襄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直道吾命休矣,年纪轻轻的就要命丧在赴任途中,他的抱负,他的爱情皆没有实现,就要跟着他死去了。
他红着眼睛盯着那柄利剑,绝望大喊:“怜儿!怜儿啊哇呜,我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剑忽而转了方向,一剑刺在他肩膀上。
李襄晕了过去。
——
赶着春耕的尾巴,虞怜把买来的地全部都种上了庄稼,中上等良田都种上了栗米小麦,下等田地则种了大麦,若是以大麦价格自是不合算,但她寻思着自个儿要酿酒,大麦收了来酿酒是百赚不赔的好生意,多多益善。
大麦不挑地不说,产量比起小麦栗米等精细粮食产量不知高出多少番,实在是不挑食又高产的好孩子,深得虞怜喜欢。
她沉迷于地主事业,得了空便在农田上巡视佃户们种田的背影,还吩咐人烧了麦茶送来田间,分给佃户们喝,喜得佃户们一口一个东家姑娘喊着。
虞怜也从不解释按照法理来说,自个儿即便孤身一人,还是黄花大姑娘,但也也非闺阁姑娘,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寡妇,只是这个寡得比较主动,比较特殊一些……
她猜上邑村那些村民之所以喊她怜姑娘,是因为知晓她嫁给华极的原因,不想喊她夫家的缀称,免得惹她伤怀,便默契喊她姑娘,左右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得一句姑娘也不亏心。
她忽然想起村里的习惯,如同她婆婆陈氏就经常被村里妇人喊作木头家的,一贯是喊人家小名,然后加上个家的,这意思便是木头家的婆娘。
若是喊她……华极的小名她记得祖母说过叫做花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