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向丁猛地站起身,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向丁心头一凛,厉声问道,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赵侍卫的头埋得更低,声音颤抖着说:“属下今早巡视慈宁宫,发现……发现孙太妃寝宫内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书信。”
向丁一把夺过赵侍卫手中的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是孙太妃笔迹,字里行间充满了怨毒和威胁,大意是斥责向丁不念旧情,将她囚禁于此,如今她已逃出宫去,若向丁识相,便乖乖交出皇位,否则,他便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主,
“好一个不念旧情,好一个逃出宫去!”向丁将信纸狠狠地拍在桌上,怒极反笑,“她以为她逃得掉吗?”他眼中寒光凛冽,对赵侍卫下令:“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孙太妃,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遵旨!”赵侍卫领命而去,迅速展开全城搜捕。向丁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心中却毫无波澜。他知道,以孙太妃的势力,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
果然,不出半日,孙太妃便被赵侍卫带回了宫中。原来她根本没有逃出宫去,只是躲藏在宫中一处偏僻的院落里,等待时机逃离。
再次被软禁的孙太妃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失措,反而显得异常平静,只是拒绝进食,以绝食的方式来对抗向丁。宫女太监们急得团团转,却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能将此事禀报给了向丁。
“她想绝食便由着她去吧。”向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他知道,孙太妃这是在试图用苦肉计逼迫他妥协,但他绝不会因此而动摇。
一连几日,孙太妃滴水未进,原本就消瘦的身体越发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不肯进食。慈宁宫的宫女太监们都暗暗为孙太妃捏了把汗,却也无计可施。
“皇上,您去看看孙太妃吧,她……她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了。”丁瑶来到御书房,看着向丁疲惫的神色,心疼地说道。
向丁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走吧,去看看她。”
慈宁宫内,孙太妃无力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仿佛风一吹便会散去。向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人,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挥手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下丁瑶和自己,一步步走到床边,缓缓开口道:“你这是何苦呢?”
孙太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恨,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疲惫。“陛下今日前来,是要看着哀家咽下最后一口气吗?”她的声音嘶哑而微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向丁在她床边坐下,语气平静而坚定,“朕今日前来,是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孙太妃惨然一笑,眼神空洞地望向床顶的雕花,“哀家辅佐先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登基之后,却将哀家软禁于此,将我儿贬为庶民,你让哀家如何能忍?”
“朕从未想过要加害于你,更没有亏待过你的儿子。”向丁反驳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孙太妃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向丁轻轻按住,“如果不是你,我儿怎么会被废?如果不是你,哀家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你为了你的儿子,为了你那可笑的野心,不惜发动宫变,残害忠良,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无辜’吗?”向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他想起那些在宫变中丧生的忠臣良将,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孙太妃无力地垂下眼帘,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决绝,“哀家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的丁瑶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握住孙太妃的手,柔声劝道:“太妃娘娘,您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皇上他也是为了……”
“住口!”孙太妃猛地甩开丁瑶的手,怒视着她,“你不过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哀家?”
丁瑶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向丁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孙太妃,“你若再敢对皇后无礼,休怪朕不念旧情!”
孙太妃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将头转向一边。
向丁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他站起身,对丁瑶说道:“我们走。”
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殿外的赵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情凝重地向向丁禀报道:“启禀陛下,属下在调查孙太妃一事时,发现了一些……”
赵侍卫欲言又止,向丁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发现了什么?”
赵侍卫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属下发现,孙太妃……似乎与邻国有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