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许祁没忍住偷笑两声。
周禹京红着脸问:“是很好笑吗?”
许祁侧眼看去,对方脸颊浮起红晕,更觉好笑了。
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深吸一口气,许祁沉着眼睛缓缓说:“你放心,我每天都会帮你祈祷,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最、最著名的原画师。”
周禹京错愕:“祈祷?”
许祁点头,认真道:“因为我是你的祈女啊。”
四个小时的旅途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许祁的兴奋劲在上车后的半个小时就褪去了,靠在周禹京身上沉沉睡去,睡相实在说不上是好看。
也不知是被许祁的困意传染还是怎的。
周禹京紧绷的精神也随着列车的驶出缓缓松懈,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很香。
甚至做了梦。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般安稳的觉了。
甚至可以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陆地上睡过觉了,都已经忘了原来睡觉并不是冰冷刺骨。
列车上薄凉的冷气吹在手臂上。
酥酥痒痒的,很舒服。
两名高中生脑袋抵着脑袋。
列车高速行驶,窗外的光斑照射在两人脸上,惠风和畅。
如果不是许祁恍惚间听到“列车即将从津州站出发,请刚上车的乘客依次就坐”的广播,两人就要坐过站了。
她一把薅起还在半梦半醒的周禹京,撒丫子就跑出了即将关门的车厢。
终于在列车出发前一秒抵达站台。
两人勾着腰喘气,笑得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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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是来津州找周禹京父亲的住所,许祁觉得自己更像是来旅游的。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声。
津州比起仲艾镇来,那恐怕是比天上与地下的差距都大。
许祁隔着玻璃橱柜见着里面售卖的商品,感叹道原来的自己还真是没见过世面。
而数万商品标价牌上那一连串的0后,更是嘴角抽了抽。
就连津州的食物都做得很是精致。
光是在宣传画上看着,都让许祁口水腾腾往上冒。
可盯了盯宣传画上标注的售价,又翻了翻自己的钱包。
囊中羞涩的她只能继续咽着口水。
“这大城市物价可真是高。”
以她一周的生活费,恐怕只能在这里活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