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磊:“……”
段延亭用力抿住嘴唇,肩头抖了抖。
行磊幽怨地看了眼燕炽,摸着自己背后的重剑感叹道:“果然还是我的剑永远属于我,旁人总归靠不住。我们剑修,到底只能以剑为伴了。”
“行磊师兄,这话倒也不尽然全对。”段延亭余光瞥了眼燕炽,故意用极为惋惜的语气道:“你若是能将对修炼的心思分一点到旁的事情上,可能就不是以剑为伴,而是红袖添香了。”
“……”
行磊视线转向燕炽,抱拳道:“大师兄,他做你小师弟当之无愧。”
燕炽不语,算是默认了段延亭的话。
目送着行磊“孤苦伶仃”的身影远去后,段延亭微笑着走回了房中,看燕炽站在门口没有动弹,心情非常好地招呼道:“师兄,怎么不过来吃?”
燕炽知道段延亭大概率还会跟自己秋后算账,毕竟按照他的性格,态度越好越是一肚子坏水。
燕炽忐忑落座,段延亭则是含笑不语。
他并未着急说什么,而是随意地先吃几口菜。原本他只是想留点时间思索一下要说什么,却反而因为这些菜的爽口清新而语塞。
段延亭:“覃天门的饭菜这样好吃吗?”
“自然,否则我也不会特意端来。”
燕炽面上解释,心中却不由吐槽:这根本就不是覃天门的饭菜。这里的饭菜跟只用水煮过似的,不见半点油星,难吃无味的很。文鹤那厮在他年少游历时传信于他,哄骗他说什么菜色不错。
害得他空着肚子吃了一顿水煮菜。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来的不是覃天门,而是雾饮寺。
“师兄发什么呆?”段延亭盛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示意他赶紧喝,别等菜都凉了。
燕炽颔首,一边喝一边思索:“盐加少了,味道有点单一,不如下次再加点——”
“师兄,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让其他师兄下午一起过来吗?”
燕炽回过神,这是要开始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