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乎”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可能。
段延亭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修士,在注意到他们眼中的决然和仇恨后,他了然地闭上双眼,在心中暗自做下决定,方才开口:“一会儿请诸位替我控制住那魔修,我的雷诀天生克制魔修,同样对普通修士也有伤害,所以待我降下天雷之时,诸位请退让开。”
年长些的修士眉头微皱,看向了段延亭的方向。他虽然并非雷系单灵根,但也是懂得几种雷诀的,可从没听说过什么样的雷诀厉害到这样的地步。
既然说那雷诀对修士有害,那对段延亭自己岂不是也……
想通其中关窍后,那年长修士立刻紧张道:“段师弟你——”
段延亭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眸明亮而坦然,像是在无声阻止他说出接下来要说的话,提剑朝那魔修飞去。
魔修早已被他们惹怒,属于元婴期的威压使得他们膝盖一疼,险些站不住。
“一群不知好歹的蠢货,你们在我手下连站都站不稳,还想来杀我?”
“蚍蜉撼树,说得就是你们吧?”
“这话你可说错了。”
段延亭退回到那些修士的身边,一手轻轻搭在其中一人的肩头,那人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摆脱威压,顺着段延亭施加在他肩头的力道站了起来。
魔修望向段延亭的眼神变为了审视。
段延亭在确认自己的神识能够抵御住元婴期的威压后,便将神识展开,将在场的所有人保护起来。
他现在虽然是筑基的修为,但好歹曾经也是拥有过仙人的修为和神识。
段延亭将手从那修士的肩头收回,紧跟着其他修士发现自己居然也肩头一轻,便陆续站了起来。
“也许我们并非蚍蜉,而是蚂蚁呢?”段延亭利用神识反压了回来:“毕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话音刚落,其他修士当即朝那魔修攻去。
魔修掐住飞身朝他攻来的修士的脖颈,当即就要将他活活掐死;一旁的法修见状,连忙操控火符逼迫那魔修放手,令魔修厌烦地瞥了一眼,将手中的修士直接砸到了那法修身上。
这力道极大,法修被那修士砸到身上后,甚至撞倒了身后的树。
“咳咳咳……”
其他修士见了,并不惧怕,而是对视一眼,做出更妥当的举动:由法修在不远处协助剑修靠近那魔修,剑修则给魔修造成伤害,妨碍魔修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