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木蓉面颊染红,嘴上哼道:“爹爹莫管嘛,女儿的自由。”
瞥眼她精致的装束,成国公隐隐猜出几分,对这个老来女他一向溺爱,不愿多加约束,正要点头任她去时,一只信鸽扑棱翅膀飞来,落在了他肩头。
从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取出纸条,展开一看,成国公面色微沉。
狩猎场上便看出来了,这个四皇子有两把刷子。
可也着实没料到,才上任两日半,就轻轻松松从蒋青山手里骗走了精锐!
宸妃的儿子,心机颇深啊!
不得不防,成国公目光里隐现杀气。
不过,稍纵即逝。
此时,崔木蓉偷偷瞥眼纸条上的内容,瞪眼道:“爹爹,这个四皇子委实碍眼,纵容他坐大,万一日后变成太子登基为帝的挡路神,怎办?”
崔木蓉已是太子的女人,也即将成为太子妃,更是暗暗憧憬着母仪天下那一日,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皇子划拉到了敌对阵营。
恨不得早早将他们全部弄死。
成国公见女儿一脸的不快,只能先安慰她:“蓉儿不必杞人忧天,金吾卫奢侈糜烂多年,早从根子上烂透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四皇子再精明能干,缺乏好的平台也难以折腾出大名堂。与太子抗衡,更是无稽之谈。”
崔木蓉撅嘴不依:“爹爹,防范于未来总是必要的。怎能坐视皇上对四皇子越看越顺眼?得想法子让四皇子失了君心才好。”
崔木蓉又道:“眼下就有一个简单可行的法子。”
成国公笑了:“你个小脑瓜能有什么法子?”
崔木蓉瘪嘴:“爹爹又小瞧人。军国大事女儿是不懂,但闺阁小事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成国公:“闺阁小事?”
崔木蓉小声道:“爹爹可记得武安侯府的裴珍珠?赐婚给状元郎的那个。她早就心有所属,一心惦记给四皇子作妾呢。”
成国公眼眸一亮。
裴珍珠才被宣德帝赐婚给状元郎,若这个节骨眼,四皇子与裴珍珠有了首尾……
一来,裴海棠会震怒,从而撤回对四皇子的一系列支援;
二来,宣德帝铁定龙颜大怒,继而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喜爱,烟消云散;
三来,以状元郎为首的一大批文人学子,必会把四皇子痛骂得匹无完肤,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