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股肉的焦香味传入鼻端,她笑着逃开来,“兔肉烤糊了,我可不想吃碳烧兔肉。”
姜培风翻转着架上的兔肉和鸟肉,不一会儿就烤好了,她把肉切成小块,堆放在一张木板上,重新又坐了一锅水,这才和李岩你一块我一块地吃起来。
她故意说一些现代社会的趣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他一边吃一边认真听着,闲聊中身上的痛苦缓解许多。
“难怪你要办大剧院,原来在你们那个时代,演戏的人这么受欢迎。”
“这也是社会安定和平的一种表象嘛。”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他有点发烧,不禁担忧起来。
他笑道:“没事的,我打仗的时候几次命悬一线,受的伤可比这重得多了,照样活过来。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岁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昏沉,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他一会儿热得把被子掀开一会儿又冷得牙齿直打战,不管把火堆烧得再旺都不够,她只好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他。
在她的怀抱里他慢慢安静了下来,她默默祈祷醒来后他就会退烧,不然她明天还真不放心把他独自留在山洞里去找出路。
她更希望母妃她们没事,明天就会来找他们。
她思索着,渐渐也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踏实,也不知过了多久,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火已经少了很多但还没有熄灭,一个人影在微弱的火光中从洞口走了进来。
他一身戎装,手执长剑,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们。
不是赫连白泽又是谁。
“果然是你。”姜培风也冷眼瞧着他。
今日娄蝶正则喊那一声“殿下”时她就猜到可能是他,因为时局未定,靖王是不可能贸然对柏戎族动手的。
他一言不发,缓步向他们走来。
“你想干嘛?”姜培风翻身坐起,将李岩护在身后。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此刻的他正陷在无边的昏睡之中。
赫连白泽阴恻恻地一笑,“干嘛?当然是杀了他。你忘了,我才是你要一生相守的人。”
“要杀他先杀我。”她凌然不惧,冷声道。
对上她满是怒火的杏眼,他微微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杀意如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姜培风道:“你亲口允诺,欠我一个人情,可还记得?”
他眉头轻轻一挑,“怎么?现在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