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找到他问出来是吧?
殷鹤脸色难看,秦镜之微微垂眼:“殷师弟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殷鹤回过神来本来是想要直接出去另找一处地方的,现在却出不去了。燕骁满甲板的找人他出去后就是自投罗网。
而自己房间那边……想到有师尊在,他心中一烫这时候也不想过去,便不由有些烦躁了。
这么大一艘船,难不成还没有人呆的地方了?
他骂骂咧咧的不满,秦镜之却看了眼他房门外这一片的甲板,开口道:“这一块儿靠近陈长老他们的居所,甚少有弟子过来,殷师弟若是不想出去的话便在这里修炼吧。”
殷鹤有些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昨天不是还有点阴阳怪气吗?
他抬起头狐疑地看了眼秦镜之,秦镜之却微笑看回去,表明自己没有任何敌意。
两人僵持了会儿,听到外面远远传来燕骁的声音,殷鹤还是收回了手。
算了,还是呆在这儿算了,他就不信秦镜之还能把他怎么了,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他假惺惺的笑了笑,做出一副同门和谐的样子,眨了眨眼。
“那就多谢大师兄了。”
“我在右侧靠近陈长老的甲板那儿修炼就行,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便转身走过去。被殷鹤故意装乖的样子看着,秦镜之心头一跳,这时候袖中的剑莫名握的更紧了些,在殷鹤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只是脑海中却还是一直浮现着刚才红衣青年乖巧眨眼的样子,莫名想着: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心头微微发痒,想到殷鹤一直以来对他的戒备,秦镜之暂时没有靠近那边,而是到了左侧的甲板上打坐。
两人中间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修炼时也不会互相打扰,倒叫殷鹤放下了些心,点了点头。秦镜之见他调息了会儿起来练剑,这才缓缓放松心神。
殷鹤那会儿练剑的时候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到元婴期的那条线好像松动了一些,不过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不见,那会儿怎么抓也抓不住,叫他不由有些烦躁。这时候在打了会儿坐之后忍不住继续修炼起来。
在殷鹤心里突破的机会不多,不抓住怎么行,一想到有机会可能会从他手中溜走,他就着急的不行。这时候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从一遍又一遍的挥剑中试图继续寻觅那一丝感悟。
他一开始时还有些滞涩,看着像是心神不宁无法进入状态一样,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动作也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