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举着石头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敌人那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的脸上汗水混着灰尘，一道道污痕交错，就像战场上未干的血迹。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有一丝挣扎在眼底闪烁。他的嘴唇紧抿，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

“难道我真的要像他一样残忍无情，把他置于死地？可是他之前那么凶狠，一心想要我的命……”林羽心中暗自想着，手也开始有些颤抖，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斗争。

敌人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连忙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的脸早已失去了血色，惨白如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原本凶狠的三角眼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瞳孔放大，眼白布满血丝。嘴巴大张着，嘴角还挂着涎水，那曾经狰狞凶恶的五官此刻全然被恐惧和懊悔占据，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嚣张模样。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之前那般穷凶极恶，现在说这些就想让我放过你？”林羽怒喝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敌人一听，身体猛地一颤，连忙磕头如捣蒜：“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我要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林羽的脸上露出了纠结万分的神情，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两道纠结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的绳索。他紧握着石头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如同蜿蜒的蚯蚓。他的双眼瞪得很大，眼眶里布满了血丝，目光中既有对敌人深深的痛恨，仿佛那怒火能将对方瞬间焚烧殆尽，又有对是否饶恕的极度犹豫，内心的挣扎让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而痛苦。

“你的话，我怎么能信？你作恶多端，不知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林羽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怀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

敌人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磕出了血，鲜血混着泥土，让他原本狰狞的脸此刻显得更加狼狈不堪。他的三角眼此刻充满了恐惧，眼神里再无之前的凶狠和嚣张，只剩下无尽的哀求。“我发誓，这次是真心悔改，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要是放过我，就是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的嘴唇哆哆嗦嗦，牙齿因为害怕而上下打架。

林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就算我放过你，你能保证不再为非作歹？你能真心悔过？”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和不确定。

敌人连忙点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保证，我保证！我一定会重新做人，多做善事来弥补我的过错。如果我再犯错，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羽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石头，石头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羽看着敌人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原本坚毅的脸庞此刻满是疲惫与迷茫。“我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和不安，那声音轻得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消散。他那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望着地面，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此时，微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那风掠过他的脸颊，却带不走他内心的沉重与纠结。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那个曾经果断勇敢、充满正义感的自己，在这一刻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林羽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瞬间充满了警惕。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只见一群人急匆匆地朝他跑来，为首的是一个老者。老者满脸皱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那原本慈祥的眼神中此刻透着焦急与忧虑。

“年轻人，你可闯了大祸了！” 老者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急切和无奈。

林羽眉头紧皱，脸上的迷茫瞬间被惊讶所取代，“老人家，此话怎讲？”

老者长叹一口气，脸上的忧虑更浓了，“你放走的那个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霸，他绝不会悔改的，定会回来报复！”

林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对自己的怀疑，此刻被愤怒所取代。他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若他真敢回来报复，我定不会再心慈手软！”

林羽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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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多谢您的提醒。但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林羽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在给自己鼓气，可内心深处却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