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别逸倒了一杯新茶递给臻清，“寒卿。”

“在哦。”寒卿摇着尾巴，吐着蛇信，“那里面蕴含的不光是异能能量，还有很多属于大道的气息，记得之前给你们提到的D区聚灵阵吗？”

“那聚灵阵中聚的不是生灵之气，而是神灵，那阵是从阿清出生后就开启，此阵自开启就源源不断的吸收这到D区的所有生物身上的生灵之气，气运，功德等等。”

凝漓补充，“每个生灵身上一定会有气运，而气运这个东西通常与功德挂钩，一个人前世今生加起来身上所得的功德有多少，那此人便会被天道纳入气运之子的选拔行列之中。”

“功德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气运每个人却都有，只不过是分到的多少不一而已。”

“你们和司衍等人身上的气运其实是最为浓郁的，尤其是你们，你们待在阿清的身边，接受过神的认可，受神的庇佑，踏入聚灵阵那就是送上门的翡翠大白菜。”

“吸一口你们身上的气运和功德就等于是聚灵阵正常吸纳生灵之气一年的量。”

“可气运和功德都是天道的东西。”

“而天道中蕴含的是法则之神的本源力量以及大道的神魂碎片。”

顾鸢等人面面相觑，那就是说那个水晶吸收的大部分都是本源之神的力量？！

“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寒卿将脑袋耷拉在凝漓的头上，“D区过去时霁月宫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说整个D区在霁月宫消散后得到是堕神本源神力的滋养，那聚灵阵所聚拢的力量很大部分都是堕神过去的力量。”

“聚灵阵本是堕神所画，本意是给臻清和漓矜一点小小的帮助，主要是给漓矜，因为你们是臻清身边之人，被吸收的气运会被大道补回来，并不会对大家的身体照成仍和损失。”

“可帝灵本就是神明之下的生灵，他们无限接近于神灵，再加上堕神这个不靠谱的东西也不知道传入给他们多少传承记忆，所以他们能看懂也属正常。”

“而那个水晶之所以会有，应该是辐灵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让聚灵阵的所聚之力分流出了一部分到那水晶之中。”

秋别逸示意灵解用精神力实体将水晶的样子做出来，寒卿接着说，“那些东西一旦转换成能量引爆或者破裂，整个青禾生灵涂炭那是必然。”

蓝蕴歪头，“这个东西一旦爆炸，阿逸你们都没有办法阻止？”

这里的你们指的是神。

秋别逸抿唇想了想，“应该是可以的，但我怀疑那个水晶已经生有灵智，阿漾他们在那里停顿的时间太少，我在寒卿的记忆中并不能确认，如果水晶有了意识，那就算是神，也很难控制。”

众人以为自己差点听错了，沐瑶惊恐脸，“不是，这玩意还能生出意识？！”

“怎么说都是集结了生灵之气和气运功德。”臻清“啧”了一声，头疼的按按自己眉心。

“这些东西修炼到一定境界，自然可以化为有智生灵，犹如神兽、地灵一般，皆为天地生灵之气所孕育。”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来历，顿时心中一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更何况他吸收的大多数都是堕神的力量。”

秋别逸见少年那不太好的脸色，不禁笑出声来，却被臻清狠狠地瞪了一眼，赶忙收敛笑容，两指并拢，轻轻点在寒卿的灵知上，“我需要知晓基地位置在外界对应的是何处，你去看看。”

寒卿闭上眼化为一道光点消散在原地。

寒卿回来需要一段时间，于是蓝蕴化为小狐狸跳入秋别逸的怀里，仰着脑袋问，“阿逸你还没有说一旦有灵智会怎么样。”

秋别逸叹了口气，“水晶中蕴含的是神力、气运功德，这些是无法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若水晶没有产生灵智，一旦引爆，我们神明也只能控制住这些能量，将他封存起来。”

“可一旦有灵智，就意味着那东西已经成为了一个生灵，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物件，可以随意销毁处置。”凝漓接话，“不过就算他生有灵智也只是拥有灵，却不会像我们一样能够拥有完整的意识。”

浅语摇着尾巴，正在给霜涟舔毛，听到这里抬头说：

“但一个被气运功德神力供养出的生灵，他从出生开始就在源源不断的吸收力量，学会的也只有吞噬，所以哪怕我们将他控制起来，他也会不断的吞噬力量。。”

臻清捏着眉心：

“没有生灵之气他就吞噬周围的东西，周围的东西被他吞噬干净了他就开始吞噬我们将他控制起来的神力，你不让他吞噬神力，他就开始吞噬吸取七情六欲，一切能化为力量的东西都将是他的养料。

因为是气运和功德而化灵，所以无法被消灭。随着他吞噬的东西越来越多，他也会逐渐成长，直到变成一个有着完整意识的生灵。”

“那他就会变成第二个堕神的‘恶’。”霜涟生无可恋，“然后接下来就是毁灭世界呗。”

顾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之前不是说到功德和气运都是本源之神的力量吗？法则和大道没有办法吗？祂们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管吧？”

“大道和法则？”浅语摇“哈”了一声，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祂们才不会又那个闲心去管，这两位那可是真正的置身之外，两耳不闻窗外事，双眼不观世人态。”

秋别逸玩着茶盏，想起两神眼中时常透着的无悲无悯淡然感，就觉得好笑，“对于祂俩来说，毁灭世界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也意味着放假，因为祂们就不用无时无刻释放神力支撑世界运转。”

大道即是混沌，三千世界是大道的神力本源所化，法则是运转天地的规则，一旦这两人有一个出事，三千世界就没了，一切回归混沌，从头再来，可三千世界没有了，祂们不会有任何事情，最多就是陷入沉睡，过个两三亿年又是一只崭新的神。

“神本无情，何须有情心。”臻清在拥有传承记忆后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嗤笑，“这句话是专门形容祂们的。”

“祂们用自己的身体为底创造三千世界，保证三千世界正常运转，已然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凝漓用尾巴撑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