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熟悉的声音,“是康延!是康延!”康铭快速跑过来,搀扶着醉汉,关心地问道:“延儿,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味!衣服也不换!”众人走近前才发现这个披头散发之人正是迟到的康延,一个酒色之徒,一个纨绔子弟,一个花花公子。
康延看到许多人围过来,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手中的酒坛也碎了,满坛的酒向四处流散。“快找郎中来!快啊!”康铭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了,心中不知该怎么形容,康延这孩子是他几年前送来书院读书的,万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戴云和清雅站在一旁,清雅凑到戴云耳边低声说:“公子,这酒有毒,酒色变黑了,一定是某种奇毒。”此时此刻的戴云可以感受到清雅身上的香味,心里直痒痒,对中毒一事不感兴趣。
不消一刻钟,一名姓李的郎中背着药箱走进崇圣殿,看了看倒地的康延,从药箱中拿出银针检验,银针很快变成黑色,又从地上的酒水中检验,依然是中毒,然后检查面容一遍,摇摇头,站起身要离开。
“大夫,延儿的病怎么样?一定要救活!”康铭快要哭出来了。
李郎中叹气道:“大人,没救了!这人喝酒没有节制,好色也没有节制,纵欲过度,花柳之毒早已侵入心脾,各种酒一起喝,酒引发花柳之毒快速遍布全身,无力回天了。安排后事吧!”然后转身离开大殿,背影倒是挺好看的,
康铭怀里抱着死去的康延,哭泣道:“延儿,我送你来书院读书,你却酒色俱染,我该怎么向你过世的父母交代?”
“是谋杀!”
戴云突然喊了一声,“刚才走的郎中就是凶手,人应该已经逃跑了,刚才康延倒地时还有气息,大夫一来,验毒之事是做样子,毒酒下在银针上。康大人,快去抓凶手!”
康铭看了一眼谭河和冯院长,问:“戴公子,你怎么知道的?”
庞静之在旁高声说:“大夫肯定和戴云有关系,谁都知道你一直和康延作对,院长对你照顾有加,你是本届黄州秋闱首推学子!”
戴云生气地从康延头顶拔出一根银针,“就是这根插在头顶没有取走的银针害了康延的性命!可以验一下这根银针,这种毒无色无味,沾上即死,还有一个吓人的名字——血无痕。我曾在一本古人的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
康铭接过戴云递来的银针,走到庞静之面前,质问:“是你指使的?庞家在黄州势力最大,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来人,抓起来!”
康铭身后的两名侍卫快速将庞静之抓走,只听见庞静之的哀嚎声。
“是他吗?是他吗?”戴云嘴里嘟囔着,不敢大声说,吓得清雅急忙拉了他两次衣角。
康铭走过来,轻拍戴云的肩膀,说道:“戴公子处乱不惊的气势,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