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戴云打了一个打喷嚏。“公子,你穿这么少出来,怕是着凉了!”清雅的眼中全是戴云,生怕他受寒着凉,更怕他自此一蹶不振,想用仅有的温暖打动他那颗破碎的心。
此时有一位路边卖艺的年轻女子正在舞剑,周围全是叫好的普通老百姓。这名年轻女子年方二八,正值十六岁,是刚到京城的普通女子,姓花名雪儿。花雪儿的剑法在女子当中也算是数一数二。花雪儿练完一套剑法,人群中出现一位来自秦国的剑客,手持宝剑刺向花雪儿。花雪儿早已认出这位秦国的剑客,竟然是秦国使臣廖汉成的家仆胡青之。
胡青之认出了花雪儿,大声喊着:“你一个秦国叛臣之后,竟然敢逃到康国来卖艺。今日胡青之替秦国清理门户!”他的长剑已刺向花雪儿的咽喉。
看到这边混乱的清雅拉着戴云挤进人群中,戴云打量着花雪儿这名女子,圆润的脸蛋,漂亮的柳叶眉,樱桃小嘴,身高六尺三,一袭白色的轻纱绣衣,手中的宝剑剑气逼人。“我再看看这秦国的武艺究竟如何!”戴云的心中就是这样的想法。
胡青之是秦国有名的剑客,和花雪儿一个卖艺的女子比起来,不出十招之内将花雪儿的长剑打落在地。花雪儿生气地瞪着胡青之,质问:
“堂堂的秦国使臣在康国被一个稚子羞辱到吐血,真是笑话。你作为使臣的家仆竟然在康国行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廖汉成,谁不知道,几年前污蔑武将田丰等人作乱,秦国昏君定了田丰等人死罪,也连累家父被斩。今日,你可以杀了我,但昭昭日月,你和狗官廖汉成不得好死!”
胡青之变得异常愤怒,手中的长剑即将刺中花雪儿的前胸。
戴云扫视四下一圈,看了一眼身旁的清雅,只看见她的眼中满是泪花,将手中的凌风剑交给清雅,轻轻从腰间抽出软剑,大声呵斥:
“好大的胆子,一个敌国的仆人,竟然敢在大康作乱,戴某不会坐视不管!”
胡青之还没看到戴云的软剑,戴云的软剑早已将胡青之手中的长剑打落在地,又是“嗖嗖”地耍了几下,胡青之全身的衣服被撕成碎片了,俨如一个裸体之人。戴云一脚踢倒胡青之,大声说:“大家来看看这个裸体剑客!”
清雅手拿凌风剑扶起花雪儿,低声说:“姑娘,你没事吧?我家公子会为你做主!”
胡青之怯声问:“你是谁?敢当街打人?我是秦国使臣廖大人的家仆!”
戴云又踢了胡青之一脚,生气地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戴云,康国户部员外郎,就是本官把你家大人气吐血的!”又是一剑直刺胡青之的咽喉。
围观的人纷纷喊着“杀了他”。
“我就是当街杀了你,也未尝不可!”戴云收回软剑,冲着胡青之大喊。
突然从人群中射来两枚银针直刺胡青之的咽喉,胡青之手指花雪儿,大声喊:“你敢杀我!”还没说完话,胡青之倒地身亡。
突然间一队巡逻的士兵将众人围住,为首的是巡街校尉朗春来。戴云凑到朗春来耳边说了几句。朗春来大声喊:“来人,私人斗殴导致叛逃秦国的家仆身亡,大家都散了!”
戴云施礼道:“戴某谢过朗校尉!”
朗春来笑着回道:“戴大人前途无量,段公公交代过要保护好大人,一个秦国使臣的家仆算个什么东西,那个女子烦请大人带走,不要让她再出现。其他事情段公公自有周旋!”
戴云点头答应,走到花雪儿面前,低声说:“姑娘如今在京城惹下大祸,戴某有心帮助姑娘,但秦国使臣的家仆之死事关两国关系,请姑娘速速离开京城。”
花雪儿一惊,看了戴云好几眼,问:“你就是大殿上把廖汉成那个狗东西气到吐血的戴大人?”
清雅看着花雪儿,说:“花姑娘,这是戴云戴大人,这里是康国,不用害怕廖汉成那个贪官!”她瞧着戴云,说:“公子,你救救花姑娘,不要把她赶出京城。”
花雪儿跪下来,哭泣道:“雪儿孤苦无依,请戴大人收留小女子。”
戴云一时陷入矛盾中,若是收留花雪儿,一般被人发现,个人的仕途就到头了;若是不收留花雪儿,暗中帮助也可以,又不用担责任。正在此时,人群早已散去,朗春来早已将胡青之的尸体抬走处理。
“花姑娘,本官初来京城,这位是本官的未婚妻清雅,她还缺一个丫鬟服侍,你就留下来服侍我家夫人吧。”戴云做出来自己的决定,既然前面已经救了诈死的谭丽,又何惧一个一身武艺的花雪儿。
一刻钟后,清雅搀扶着花雪儿回到心悦斋,戴云手持凌风剑跟在后面,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胡青之惨死的那一幕不停地回放,刺死胡青之的凶器是两根银针,他曾经见过璟王世子高奇的贴身侍卫张冲用过银针。
“若真是张冲杀了胡青之,那问题就大了,璟王父子为了康秦两国提前开战,真是煞费苦心啊。”戴云独自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反复思考,没发现薛恒提剑出现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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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用你的凌风剑打一架!”薛恒笑呵呵说着。
戴云站起身,看见了薛恒,拔出凌风剑,说:“薛大哥,那就不客气了!”凌风剑和薛恒的长剑打斗在一起,两人打斗的声音也惊扰到了前面店铺里说话的清雅和花雪儿。正在梳理账目的谭丽站在二楼房间窗前欣赏着两人练武。
薛恒的长剑招招致命,戴云用以前学过的软剑剑谱运用到凌风剑上,时而躲避,时而主动进攻,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心头的怒气要在刺客全部释放出来,一招快剑直刺薛恒的咽喉。
“不打了!不打了!”薛恒快速收回长剑,“今夜公子的凌风剑果然不同凡响!”
戴云快一步撤回凌风剑,将凌风剑插回剑鞘中,说:“薛大哥,我今天心情不好,改日好好练。”
薛恒呵呵笑着,轻拍戴云的双肩,说:“不管何时何地,有我呢,万事不用担心,那个刚救回来的花雪儿好像是清雅姑娘的旧相识,公子要多加注意。”
戴云的脸上露出来笑容,说:“薛大哥,明日你陪着叔父好好逛一逛京城,我一个人还能应付。”
薛恒笑着点头,坐下来和戴云继续闲聊。
此时正是定昏,也就是亥时,戴云说了一句,“薛大哥,若我是康国曾经的右相戴天德之子,向陛下言明此事,重回戴家,赢得满朝文武的尊敬。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
薛恒不懂这些,坦诚地回答:
“公子,一个人活在世上自有父母,有一天知道了身世,定要回归宗族,这些和权势、钱财都没有关系。公子在薛某的心中还是那个文武双全的青葱少年,相信满朝的官员也不会看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