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个岛国,皇宫还这么有派头。”
来到宫城边缘,看着里面那一座座富丽堂皇的连绵宫室,层层递进,宛如九重天门依次排开,又有琼楼玉宇、亭台楼阁。陈渊感慨了一句,这比之他前世在地球上见过的古老皇宫还要大上许多。
地面震颤,一节翠竹从青石板的缝隙中钻出,被陈渊拿在手上。
顿时,宫中的种种布局便已知悉。
张冢耳则道:“听说其他几个鼎元大国的宫城,比藏铭要大得多!更不要提那些掌握地脉灵穴的大宗门了!听说有的宗门,光是山门本部就能占据整整一座高山,甚至连山体内部都要打通建设!”
“利用率这么高,反而符合岛国的特点了。”陈渊一听,问道:“藏铭国在鼎元诸国中算弱小的?”
张冢耳继续道:“国力中等吧,我并未出过望藏岛,对这些倒是没有深刻感觉,不过藏铭国的国力虽然不算顶尖,但皇室在鼎元诸多世俗王朝中,地位却不低。听闻在上一次的太元之会上,藏铭国主就位列各大宗门的掌教之侧,比许多小宗宗主的位置还要高!”
“哦?”陈渊面露奇色,随即有了猜测,“我自来到望藏,便察觉到此地除了有个王朝皇室,就推崇以力称尊,尤其是在修行界中。藏铭国主一个世俗国主,能被大宗掌教看重,必然也有超凡有关。”顿了顿,他问道:“你提到过的此国秘宝、至宝,可知道更多详细?”
张冢耳摇了摇头。
陈渊也不着恼,点头道:“这么看来,多做一手准备是对的。”说罢,就朝着皇宫正门走了过去。
张冢耳见了,急忙跟上去,并道:“前辈,咱们难道要从正门入皇宫?”
“既然是拜访,哪有飞檐走壁的?”陈渊先是笑着回了一句,随即抬手指着宫室上方,“宫中其实已经知晓我等要来,再搞什么突袭,反而落了下乘。”
在前来此处的途中,陈渊就察觉到这藏铭皇宫上的气相变化。原本虽也森严,隐隐有收拢防御的征兆,但当二人到了跟前,气相已是风云变幻,森严依旧,更多了法度,明显是架起了防御阵法、陷阱,就等着外人跳进。
所以,他才派出了竹精童子,去了解内里的情况。
“宫中已经知道?!”张冢耳却悚然一惊,“消息泄露了?但这事才几个人知道?前辈,晚辈……”
“术法玄奇,我又打定主意要去拜访,被灵觉过人之辈察觉也不算什么。”陈渊边走边说,“况且,我这次是要让那位国主如猎户般知晓进退,用奇袭之法,说不定他心里还要不服气,那还要有更多的后续,我可不打算在这里留下太多篇章。”
张冢耳就道:“我以为前辈这么抓紧时间前来,是要速战速决。”
陈渊点头道:“自然是为了速战速决,防止后续有不属于藏铭国的力量加入进来,搅乱局面。不过,我也大致留了后手,未必就真的不能应对,只不过会有超出掌控的可能。”
藏铭皇宫的正门前,来来往往有不少人,但并没有闹市和街坊的喧嚣,井然有序,走走停停的皆是身着官袍的威严男子,有车来轿往,配合诸多勇武侍卫,气氛格外凝重。
所以,当一身道袍的陈渊和庄稼汉打扮的张冢耳出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有几个人勃然色变,更有几个侍卫匆忙离去。
几息之后,伴随着一阵军靴踩地的声音传来,然后一队拿着长枪、利剑的宫中侍卫便冲了出来,将陈渊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将领如临大敌,看着陈渊,神色凝重,但嘴上却不愿意认怂,离着十几丈,拿着长剑横在身前,扯着嗓子道:“你这妖……这道人,犯下那么多事,还敢来这里?难道是来认罪伏法的?”
此言一出,周边的官宦与侍卫一下子就猜出了陈渊的身份,纷纷后撤,个个紧张,却也好奇疑惑。
陈渊根本就不停步,边走边道:“瑾茹王算计我,藏铭国主不引以为戒也就罢了,还有意针对,我这次来,就是拜访他,顺便让他就瑾茹王一事,给我个交代。”
“……”
此言一出,连张冢耳都愣住了。
说好的要来拜访,但你在人家门前这么不给面子,岂不就是来挑事?
那侍卫将领,更是下不来台,尽管心中畏惧,却也不敢后退,硬着头皮的就要战战兢兢的放出狠话。
正在这时,却见一名白面无须的宦官快步走来,到了几人跟前后拱手行礼,先对那首领道:“袁将军,圣上有令,此处的事交给咱家吧。”
“有劳曹公公了。”那袁将军闻言松了口气。
曹公公则来到陈渊跟前,小心打量一眼,讨好的笑道:“虚言子道长大驾光临,陛下特地令奴婢来请您。”
“好,省去了不少功夫。”陈渊根本就不多问,“带路吧。”
曹公公一愣,旋即转身道:“请随咱家来。”
袁将军则领着一众宫中侍卫紧随其后。
他们这一群人一走,宫门口的众人终于有了几分混乱。
“虚言子?那个杀了瑾茹王、砸了承仙楼的法外狂徒?他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来到皇宫?”
“莫不是觉得压住了承仙楼,整个藏铭国就没人能制得住他了?所以昏了头,直接上宫中挑事?简直愚蠢!几百年的王朝,岂能没有定鼎气运之物?”
“话虽如此,但此人着实邪门,况且这种修为高深的修士,也不是靠着军队人数就能对付的,必须同样以高人修士应对,我等还是静观其变吧,毕竟是皇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