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国王陛下!”
奥格瑞姆的声音由远及近,从灯塔的门外传进白王的耳中,话语里夹带着沉重的呼吸声,不多时二人便出现在了白王的眼前。
“国王陛下!伊思玛身负重伤,还请您赐下圣恩,治疗她的伤势!”
奥格瑞姆俯下身子行礼,白王向其怀中看去,伊思玛的脸庞紧紧埋在他的臂弯里,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伊思玛此时害羞的紧,不敢去看白王的眼神,刚才快要到灯塔内部时她就一直拍着奥格瑞姆的手臂,让其放自己下去,可奥格瑞姆死活不听,认为她说这话是在逞强,尽管她解释到自己受的伤没那么严重,可奥格瑞姆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你先放她下来我看看。”
白王的话音中稍稍携着些许笑意,想不到二人的性格在此时竟如同互换了一般,奥格瑞姆大大咧咧,伊思玛反而害羞了起来。
听罢奥格瑞姆缓缓将伊思玛平放在地上,当伊思玛被放下时还想起身行礼,但依然被奥格瑞姆按了下去,白王也点头示意道:“不必行礼,且待我看看你的伤势。”
白芒裹住了伊思玛的身体,见状奥格瑞姆也松了口气,起身向着窗外看去。
这一眼,正好瞧见了被黑柱逼退的海格默,以及将要拍击到他身上的巨爪。
伊思玛的伤势确实挺严重的 ,力量透支加上虚空物质的浸染,若不是身为骑士的她有远超常人的意志,那么此时躺在这里的,极大可能是一个已经失去神智而疯癫的人。
“你且在这里休息,后面的战斗,你不可再继续参与了。”
白芒覆在伊思玛的伤口上闪烁着,不多时便化作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消失不见,而她此时的呼吸顺畅了许多,眼神也逐渐变得生意盎然。
“王上,我已经好了许多了。”
虽说此时的身体还是感觉有些疲乏,但伊思玛觉得已经并无大碍,可白王仍是摇头。
“我只是用我的力量帮你暂且压制了伤势,你的内伤必须静养许久才能恢复,若是再受到伤害,也有可能留下不能治愈的暗疾,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话已至此,伊思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盘腿坐在了灯塔内部。
眼前伊思玛的伤势缓解,奥格瑞姆赶忙来到白王的身边,沉声道:“国王陛下!外面那怪物并没有被灯塔压制,这......”
白王惊讶地转过头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灯塔的窗边,口里还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灯塔明明已经恢复了力量......”
“没法压制,是灯塔的力量失效了?还是这怪物有了别的手段?”
白王没有多想,立刻招呼奥格瑞姆一起离开灯塔,那稍显匆忙的背影不再从容,奥格瑞姆倒是第一次见到白王这番模样。
海格默撑着巨锤艰难地站起身子,刚才的一爪拍击到自己身上时,他感觉在那瞬间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将嘴里含着的那口暗红的鲜血吐至一旁,正欲再次奔走时,却被一股白芒包裹住了身体。
“身体还好吗?”
熟悉的话音与气息从背后传来,海格默赶忙俯下身子行礼,却被白王拦在了半途。
“承蒙王上关心!身体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卷须再次向着海格默抽来,但这一次却被白王轻而易举地挡在屏障之外。
灯塔并不是全无作用,至少在点亮之后他所能用的灵魂力量也得到了提升,德莱娅与泽莫尔此时也来到了他们身旁,前者立马就向白王发出了疑问。
“王上!灯塔是否已然无法再压制巨兽了?”
白王沉着眸子点头,声音微微有些沉重。
“这巨兽凝结了上古之怨魂,灯塔的作用本可以防止它们的意志联结,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灯塔关闭的时间不过区区几日,那些怨魂的意志已然联结完成,现在灯塔已经失去了作用,再不能威胁其半分。”
“况且,它还从灯塔内汲取了我的力量。”
“刚才的变化,海格默,还有其他人,想必你们都注意到了,这巨兽好似能预判你们的行径,然后进行攻击对吗?”
海格默重重地点了点头,白王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海格默,你躲不开那一击是必然的,换做是其他人......当然德莱娅因为速度的原因可能会好上一些,但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其余几人的眉头也不禁蹙在了一起,有些没听懂白王的意思。
“现在叫它巨兽已经不合适了,或许黑沃姆这个名字,才配的上它。”
“黑沃姆?”
“没错,那个种族天生便拥有奇特的预知能力,虽然会因为个体的不同,预知能力的强大与否也会出现偏差,可若是拿来进行战斗,你们不是对手。”
“......”
众人再次沉默不语,巨兽带来的阴霾更加沉重。
强大的力量,几乎无法毁坏的身躯,多变的攻击手段,现如今,更是拥有着预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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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沃姆这种怪物,真的是他们可以战胜的吗?
就在骑士们心生无力感时,白王的话再次给予了他们希望。
“除非,咱们能将它打散,那些意志只要被击散,灯塔便能再次发挥作用。”
几人听罢,眼神中再次出现光芒,德莱娅赶忙问道:“王上,我们要如何,才能做到将您口中所说的事。”
白王沉默了片刻,而几人身边的屏障此时也因巨兽的攻击变得布满裂痕,眼见就要破碎。
“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巨兽的身体内部有一卵形核心,那就是意志联结的根源所在,一旦出现破损,这巨兽的实力就会呈断崖式的下跌,到时候击败它,不过是易如反掌。”
“可若是想要接触那颗核心,只有进入其体内一种方法。”
众人沉默不言,皆抬头望向那正张开的深幽无比的巨口,想要进入它的体内,用什么方法此时已经不言而喻。
“这件事危险性很大,自然不必你们去做,交给我便是。”
“......不!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