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生命?你怕是认错人了吧,虽然我不知你是如何得知深渊的存在,可那什么成千上万的生命,怕是子虚乌有。”
“深渊那片生息寂灭之地,可孕育不出生命。”
墨容嘴角咧出了一抹笑容,眼中虽有着痛苦,但更多的是嘲笑。
在他面前演戏?想套他的话?
既然已经沦落到了这番境地,墨容也不装了,转过身子仰躺在地面,看着周遭苍白的石壁蔓延向上,逐渐失去色彩,变得一片漆黑。
想必深渊之底的容器们抬起头来,看到的也是这番景象吧。
“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关于埋藏在深渊之底的众多容器之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你决定实施那个计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败露的一天。”
“是白告诉你的吧。”
白王只是稍加思索,立马就将墨容与被他放置在愚人斗兽场训练的白联系在了一起,他在观看愚人试炼时眼角的余光也瞥到了墨容身上,当时并不在意,没想到他居然跟白有过联系。
“若我说不是呢?”
“不可能,除此之外你绝不会得到这个消息。”
知晓容器计划一事的,除开白,就只有白色夫人与诺爱斯了,前者即便恼怒自己的计划,但也不会轻易告诉他人,至于后者,更是在不久前连王宫都未曾踏出过。
墨容神情自若,白王一时间还真被他唬住了,开始往更深处的原因开始想起,可不论思维向何处发散,就是想不到原因存于何处。
“你想以此威胁我?”
白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墨容是怎么知道的,但眼下他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无疑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威胁?”
“嗯...那就当是我在威胁你吧,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墨容嘴角扬起,白王听罢都快被他的一番话语气笑了。
“放你一条生路?”
“在我的眼中,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至于你如何得知的,我现在也不想在乎了。”
白王杀意再起,可眼前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惧怕,长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你就不怕封印一事出岔子?”
杀意凝结,墨容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说道:“若是白知道自己容器的命运,只是作为神明的封印载体,你说它会不会诞生其他的想法?”
“还是说,你觉得在愚人斗兽场中,我跟白之间只是简单的交谈,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
“要知道,我与它也算的上是同族啊,哈哈哈哈......”
墨容的笑声像是一层层的阴影,不断蒙在了白王的面庞,他的双手又一次攥紧,骨节分明,可这一次墨容却是半点伤害都没受到。
若是白王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墨容脸上抽动的表情并不自然,墨容也在赌,赌白王会因此不再敢对他起杀心。
他赌对了。
白王此时哪还能平息心中涌起的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未透露出的计划居然被墨容洞悉的一清二楚。
到底谁是沃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