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早就决定撕掉那个面具了,怎么能停在这里!」
屏幕突然黑了下来。
既没有诡异的文字,也不再有我的脸,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我不确定理香是否还能听见我的声音,依旧固执说道:“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近藤真一郎本人已经被证实身故于意外事故。除医疗基金与股份外,全部遗产捐出。而他的遗书与医疗基金的签名,现在都在我手里。”
“若是想验证真伪,你现在把手机开机,拔掉电脑电源!”
没有回答。现场是令人窒息的沉寂。
我们失败了吗?
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寻找理香了吗?
理香的电脑阅览了那么多的恶评,甚至吸收了理香的能量人格外化,反向蛊惑主人……他们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我还来得及阻止吗?
“我们可是做好了完全的觉悟才来的……都托付给山下靖子大人了哦!”
我脑中浮现出和月家那些物品对我的委托。
然后是近藤独自一人的画面。他身上穿着理奈最喜欢的白色西装,祭奠理奈回来后,固执地拆掉了浴室防水、防电装置……
在信守承诺继续生活了两年后,他到底还是亲手制造了意外,电流击穿他的肺叶,让他窒息而亡。
相比自由的大海,家里浴缸那样窄小,可他又是那般地安详从容。
“我要毁约了哦,理奈。”
似乎还在畅想重逢后被揪着耳朵教训的情形……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自封真相人什么的,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不管电脑对面是否还有人在听,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想法。
“想要朋友就给我去主动交往,想要家人就给我关心眼前活生生的人,产生隔阂要么主动破除误会,要么就给我好聚好散!我认为贯彻到底的近藤真一郎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既然你们都认为他是错的,那就允许他以自己的方式谢罪离开!”
在我话音落下后,审讯室个人形色各异。
是因为我太暴躁了吗,况且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不是自己的事。
可过来提供资料的刀疤脸大叔也是满脸的难过。
直播前我跟他谈过,他说成为律师前,不过是个混迹街头的流氓,平时不是收保护费就是被收保护费,脸上的刀疤也是那期间落下的。近藤则是他那时候的接打手外包遇到的。
近藤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说大叔不是那块料,给了他一笔相当大额的小费让他学点新本事,别成天喊打喊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