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子跟在路卡卡身后,欺软怕硬地把那枪踢远一点。
“我接到任务来救人,你直接把人杀了是几个意思?”路卡卡单膝压在神尾荣治——这个不知为何依旧没有失去行动自由甚至能够来到现场行凶的对象背上,掰着他的手骨盘问。
神尾荣治受制于人,嘴巴却硬得很。“不该问的别问,主神给的权限,你们没有权利知道。”他说。
靖子没听懂:“什么主神?”
神尾荣治把头偏向一边,不愿跟她这个无知的“乡巴佬”说话。
“这不是巧了吗?”路卡卡把神尾的手指头掰得咔咔响,“主神还派我来救人呢,你说让你杀人,有什么证据?”
那边,一身血的森见径自走近了他们,用满是鲜血的手捡起地上的枪,对着神尾荣治的后脑勺:“你是故意的。”
“呵,”神尾嗤笑,“要不是为了我姐,我把你也崩了。”
靖子看不懂这局势一点:“为什么?”
森见不肯多说一句了。
他不可能真的对神尾荣治动手,这是他未婚妻的表弟,举起的手到底是颓然地放了下去:“是我活该。”
加尔走过来,对靖子使了个眼色。靖子终于是离开了眼前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跟随加尔走到一边。
“或许靖子你这次可以……帮忙吗?”加尔说。
“作证神尾荣治杀人的话根本轮不上我吧,寺本医生自己不也在现场?至于其他的……”靖子耸耸肩膀,“我只能说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你听到了。”加尔笃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的朋友神尾绘子早已被情夫杀害,而森见连她的尸体都无法找到。”
他也在赌,赌靖子不会无动于衷。
“是被幽灵替身案洗脑了吗?”靖子不想又贸然和这人搅在一起,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哪有那么多‘假人’。”
“神尾绘子去找你,并不是偶然,而是森见刻意的暗示。”寺本加尔说,“而告诉森见你可以帮他找到死去未婚妻的人,则是我。”
“不好意思,”靖子打断他,“你还是没有证明神尾绘子是替代人啊。”
寺本加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他给靖子讲了个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森见新雨老早就知道小鸟凉介的存在,即使对方避开了神尾绘子常去的酒吧里他的耳目,费尽心思尾随了神尾绘子好一段时间后才装作学弟,在她回学校时偶遇,也有的是老师、后辈,有意无意地告知他神尾绘子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