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头次有人敢坐在看似温和的纪星身边,还用一种极为熟稔的方式靠在人肩膀上,懒洋洋的讨论着中午吃什么。
那画面瞧着,就跟老夫老妻没差别,可比前几天看到的一人一猫有冲击力多了。
“你两???”黄小小发了个猫猫咆哮的表情包, 坐在角落里疯狂的戳终端,“什么情况?不是说你还没答……”
“我两在一起了。”
……应吗?
黄小小:“………………”
上周一他还在安慰开解为爱忧心的好兄弟,教育他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不要畏畏缩缩, 这周一两人就已经成双入对, 缠缠绵绵了。
学的可真快啊。
好, 很好,好极了。
这个傻子竟然这么快就被弄到手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黄小小停住了自己愤怒的双手,闭了闭眼,感觉心里宁静又荒凉。
想当年朱珠追他可是足足追了三个月,礼物和情话都哗啦啦流水似的往外冒,直把他腻的头皮发麻,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后来呢?
还不是天天被嫌弃!
耗费如此巨巨巨巨巨大心力人力的爱情都能轻易破碎,更别说这短短两周的了。
黄小小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等着曲白意哭着向他抱怨。等到那一天,他一定得认真的,仔细的教育一下这涉世未深,满脑子理想主义爱情的小猫咪。
好让他知道知道人生,哦不,猫生是很残酷的,不能这么轻率的做出某个足以影响猫生轨迹的大决定。
然后他就被生活再次重击了——这对快速结合的小情侣的热恋期出乎意料的长,不像他以月单位,也不像其他朋友以年为单位。
他们的热恋期是以一生为单位的,漫长的像是看不到尽头的长卷,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剧烈的酸臭味。
熏得人脑壳痛的不行。
但曲白意又真的来哭诉了。
毕业前,他抱怨纪星不听话,说一周七天,自己想他两一三四住纪星家,二五六住自己家,然后周日各自分开,给彼此留一点点空间,让距离产生美,维持爱情热度。
但纪星拒绝了,那厮像个甩不掉的双面胶,黏糊糊的非要也住在自己家。
毕业后,他抱怨纪星带他见家长太突兀,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害得他在伯母,不对,是在妈妈面前丢脸。
婚礼前,他抱怨未婚夫像个兴奋的陀螺,不停的左右转着计划婚礼事宜,拉着他在数十个星球间辗转,注册领结婚证,累的像个即将去世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