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谓的更年期江凡也只有粗略的了解,从医学上更年期是指男女性机能进入了衰退时期,广泛的多指女性在四十岁至六十岁间,排卵停止,生育期结束而内分泌产生变化的时期。
可这所谓医学上的更年期对于镜流来说真的存在吗?
江凡清楚的记着在镜流四十岁到六十岁的这个阶段,她就如年轻的小姑娘一样,整日晨钟未响就提溜着他去练剑,哪有半点什么更年期的模样,就连青春期他都未曾见过。
更何况仙舟长生种的平均寿命均在七百载,六十岁对于仙舟长生种来说就跟幼童时期没两样,即便如今镜流的岁月已有千载,可更年期这种医学在她身上发生的概率简直低到离谱。
这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忽然跑过来一个人在你耳边嘀咕说,某位唐姓男子一击蓝银缠绕把叶天帝和荒打的哭爹喊娘,狼狈逃窜,想来那时你的心情一定精彩极了。
与其相信镜流有更年期,他更相信是霍金一技倒挂金钩洞穿了阿根廷防线,帮助中国队拿下了世界杯冠军,成功捧起了大力神杯比较靠谱。
而且尚有不朽的力量在庇护着她,更年期?性机能衰退?这种所谓的说辞就和星从来不翻垃圾桶一样好笑且不可信。
“你师母那边我自有办法,无需多虑。”江凡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强装镇定。
办法?那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总不能镜流真忍心抽龙筋割龙角薅龙毛吧?
再者说老祖宗的兵法向来管用,什么苦肉计和美男计,他是信手拈来。
再不济他就祸水东引,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到丰饶药师身上,而他就装无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想必镜流一定会与他共情,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恶狠狠的咒骂寿瘟祸祖。
而黑塔和镜流之间的战争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了,恐怕在镜流与黑塔相见时,自己大抵会一病不起,然后躲到雅利洛娜塔莎的诊所里休养生息,但事情真的会如他想象般这样简单而美好吗?
景元沉默了一会儿:“师父,徒儿尚有一事不明...为何您消失的这百年来始终未向仙舟联系,更何况师母苦等您七百载,这仙舟上草木无情,岁月飞逝,这百年光阴又是如何煎熬....”
江凡也沉默了一会儿:“当初我升格星神所掌握的不朽命途并非完美,这就犹如武侠小说里的高人前辈为你灌输真气一样,而面对成为星神已久的丰饶药师,即便不朽的命途广阔也终究是战的艰难...”
“我与那药师不知在宇宙中战了多少载,时间对于星神而言就像路边的蚂蚁一般毫不起眼,而后那克里珀与岚双双加入战局,对于奉行存护的克里珀来说,我与药师的战斗是影响宇宙的因素,对于岚来讲,消灭药师就是他所存在的意义。”江凡顿了顿。
“而后药师重伤逃遁,克里珀也被我所伤,我的命途也随之反噬,用简单的话来说,我并非是我,但我就是我。”
景元摩挲着茶杯内壁,缓缓地摇头轻叹:“您的话还是如此的深奥,颇有那信奉玄妙天君(迷思)信徒谜语人的言行....只是我未曾设想那补天司命也会参与其中..所以您消失的这七百载光阴里始终意识起伏,与不朽作斗争吗?”
江凡沉默了一会儿,心说你师父我这七百年来精彩极了,开过高达,上过天,锤过令使,灭过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想必小景元若是知晓,就连宇宙中赫赫有名的黑塔女士都是他理应尊敬的师母,他绝对会站起身来向自己这位师父鞠躬表达崇高的敬意,没准还会献上一朵白菊,顺便送上一对祝福的花圈哩...
“想必师母会理解您的苦衷....毕竟这七百载孤寂的岁月即便是旁观者也会觉得折磨,更何况师母爱您爱的深切,这相见总比不见得好,毕竟您和师母未来还有悠久的岁月可一同度过,这七百年的等待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磨砺吧。”景元见江凡沉默不语,接着轻声说。
听闻景元的话,江凡愈加得沉默了,毕竟这也怪不得景元,他毕竟是一位七百多岁的老单身狗,理论满分,只是欠缺实际操作,正是因为镜流爱的深沉,那七百年苦等而爆发的情绪才是最可怕的。
但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七百年情绪的爆发,而是当镜流与黑塔和可可利亚等人面对面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甚至他都难以想象当时修罗场之惨烈,恐怕路过的帕姆都要挨一巴掌。
“小景元啊....”江凡捏捏下巴,沉吟了一会儿:“为师带你不薄吧,想想当初为师去茶馆听书,哪次没有带上你?还有当初在夜宣阁,有为师一口吃便有你一口吃...”
景元捏着茶杯的手一顿,脑海中瞬间划过些许清晰的记忆,头顶奶茶剑劈西瓜、茶馆听书被师母捏着耳朵拖出大门、执勤时替师父买奶茶被师母当场抓包,而师父还大义凛然的直呼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