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镜流一向是个很好的听众也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她从来不过问江凡想要做某些事的理由,只要江凡下定决心,她只会默默地支持。
曾经景元也吐槽过镜流很多次,说正是师母的溺爱才会让师父的性格有时意外的恶劣,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甚至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但如今时境过迁,他想拍拍景元的肩膀,告诉他说其实你几个师母性格都很恶劣,如果是她们,也一定会默默地选择支持。
当然,这些是单身狗无法理解的东西。
“然后,然后和希佩见上一面,想和它探讨一下人生哲学。”江凡思索了一会儿。
“有把握吗?”
“不好说,除非希佩家里有个等待战争结束就结婚的爱人之类的。”
......
会议厅里,星期日一行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每个人都神色各异,思索着不同的问题。
茶碗里的茶已经凉透了,只剩下哗哗地雨声还在没完没了的下。
有橡木家系的成员敲门询问需不需要开始准备饭前的开胃甜点,星期日沉默了一会儿,挥挥手说把准备好的菜单换掉,让厨师为今日公馆里所有的家族成员做份丰盛的午餐。
“老奥帝,凭借你商人的眼光,你觉得仙舟会插手钟表匠一事吗?”梅芙恩·伊里斯打破了沉默。
“凭借我商人的眼光,我看出了那位剑首很喜欢喝红茶。”奥帝抚摸着麻花辫一样的胡须,没好气地说,
“从始至终那位仙舟的剑首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若不是这百年来所有的信息都表明那位剑首是位地地道道的女性,我还以为那个小子才是真正的仙舟剑首。”
“暂时还不明确仙舟联盟对家族的态度,但从那位随行仙舟官员热情的表现来看,仙舟对家族并无太大的恶意,更没有必要插手钟表匠一事。”奥帝沉声说。
“不。”星期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那位剑首身边随行的官员,跟在仙舟剑首身边,而且值得她亲自倒茶的人,我们都应该要更加重视。”
“即便是那位剑首也没有他身上那种坦然与随和,那种随和与亲切中有种把事情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自信,那或许是仙舟带给他的自信,但我更愿意相信那源自于他本身。”
“往往你最看不透的人,才是真正需要你去注意的人。”星期日喝完那杯凉掉的茶以后,站起身凝视着窗外那辆驶离的私人飞车。
明明已经是正午十二点,本应该是阳光最充足最炽热的时间段,窗外却阴沉沉地一片,整条街上那辆私人飞车的远光灯渐渐模糊化作阴影。
星期日忽然怔住了,只觉得一道视线穿透了他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一切,与那颗被歌颂着同谐的心。
他慌乱地扭头看向屋内墙壁上悬挂的钟表,想要逃避那股视线,可那股目光穿透了一切,仿佛神明端坐于王座之上,隔着牢笼观察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只发生过少数的几次,每次都是在谐乐大典中多米尼克斯降临时的轻轻一撇,那两者又有本质上的不同,莫名让他心惊胆颤。
“仙舟剑首?”他低头盯着茶碗中剩下浅浅一层的茶水,波纹荡漾中缓缓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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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里四位家主的讨论依旧在继续,星期日沉默着,仿佛和他们之间隔开了一个世界。
......
“家族隐瞒匹诺康尼的危险,星际和平公司也要凑热闹,那就直接去朝露公馆,和家族当面对峙。”希露瓦沉声说。
“眼下不宜与家族发生直接冲突,星际和平公司、流光忆庭与假面愚者多方势力混杂其中,公然与家族对峙,那会直接将我们推向家族的对立面。”可可利亚摇头。
“那我们只能窝在这里一遍遍的复盘细节,等待局势好转吗?”希露瓦反问。
“我们也可以选择先去食堂吃饭,没准会发现些什么新东西也说不定.....”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议论声丝毫不比朝露会馆里的议论声要低,急性子希露瓦表示不如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政治家派系以可可利亚与伊莉丝为首则表示,眼下与家族正面对峙,会有极大概率把列车组推向家族的对立面。
直觉侦探派三月七提议,不如此时此刻离开酒店先去食堂大吃大喝一顿补偿体力,吃甜食更有助于思考,这一提议得到了桑博与星和德丽莎的大力支持。
只有姬子在喝着咖啡思考,眼下星穹列车组对待匹诺康尼的两种态度。
一种是对匹诺康尼出手相助,与家族共同发掘幕后黑手,另一种是发掘家族隐藏的真相,探究钟表匠的遗产,与家族走向对立面。
姬子不得不慎重考虑,这将关乎列车组所有人的命运与走向,但她始终想不通一点,家族隐藏的真相与钟表匠有何联系。
所谓梦中不可能之事如果是死亡,那是否代表着只有在梦中经历死亡,才会更一步接近真相。
.......
两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