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已经没有前两次那么疼了,但姜念还是紧张的抓着被单,绷紧脚趾,生怕下一秒突然的疼痛袭来,陆聿的手指按过她的脚踝,滑向脚底按压。
屋内安静昏暗,时不时的会响起姜念轻轻的呼痛声。
陆聿的声音比以往暗哑了许多:“快好了。”
他又给手心倒了点红花油涂在姜念的伤患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手心里那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白的晃眼,带着茧的指腹按在滑腻的肌肤上,莫名觉得烫人。
他绷紧呼吸,放开姜念的小脚,起身
道:“好了。”
姜念摆动了下脚丫,发现这次真的是不疼了,她笑着抬起头,就见陆聿已经出去了。
她缓了一会,准备趿上布鞋时,又见陆聿端着一盆热热的洗脚水进来,放在她脚边,说:“泡上半小时,水不热了我再给你添点热水。”
姜念轻轻点头:“好。”
等她泡完脚忙完都已经九点了,姜念打了个哈欠,拿起木尺趿上布鞋走出去,想着给陆聿量量尺寸,陆聿却道:“改天吧。”
他放下洗脚盆,没去看姜念,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改天就改天吧,她正好也困了。
这几天姜念在家里养脚,经过陆聿那三天的捏脚,现在小跑都不成问题了。
她吃过早饭,准备去供销社买点棉花,徐燕跑过来找她,要和她一起去,徐燕也买点棉花,给两个孩子做两件冬天的棉衣,她们刚走出家属院,就碰见了从医院回来的郑红和吕志军。
吕营长抱着吕志军,郑红冷着脸跟在旁边,和他们走一块的还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脸色也是阴沉沉的,一边走一边数落郑红,说她不会过日子,说她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说了一堆郑红的臭毛病。
郑红最怕的就是老太太了,老太太在家里就是老大,家里的几个儿子和公爹都听她的,几个儿媳妇也不敢跟老太太顶嘴,郑红低头冷脸,不管老太太怎么说都不回嘴。
姜念看了一眼,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吕营长的娘了。
吕营长皱了皱眉,转头对老太太说:“行了,别说了。”
老太太又嘟囔了两句就没吭气了,在这个家,几个儿子儿媳怕老太太,可老太太偏偏怵国生这个儿子,这孩子打小就比家里的几个孩子懂事,性子虽然闷闷的,但懂得大道理很多,有时候用理能给她摆的一道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