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临凤眸渐深,眸底掠过异色,耳垂肉眼可见泛红,被冰封的心似乎正在膨胀,试图冲破束缚。
他情不自禁抬起了右手。
就在快要碰到深色的纽扣时,瞳孔紧缩,猛地回过了神。
等等!
自己在做什么?
竟然差点被这家伙诱上了钩?!
脑海浮起江弄莲的种种恶行,顾殊临眼前的滤镜彻底粉碎,脸色愈发阴沉,想弄死江弄莲,也想扇自己一巴掌。
该死!
怎么能对险些害死母亲的人心软?!
这家伙分明就是在假装乖巧,把自己当做玩、具、戏、弄!
瞧见男人一脸抗拒,江弄莲无奈撇嘴,迅速改变攻略方向,拍了拍扁扁的肚子:“顾哥哥不帮我扣扣子,总得管饭吧?”
“管饭?”
顾殊临仿佛听见了笑话,冷嗤出声,扫过江弄莲的衣服鞋子,眸底浮起深深的厌恶,顺手就掐住了他脖子。
“嘭——”
脑袋撞上墙壁的瞬间,江弄莲还很懵。
下一秒便被卷席而来的疼痛和窒息感折磨的脸色发白。
“疼……”
江弄莲呼吸困难。
抓住顾殊临的手,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毒蛇般冰冷阴森的目光死死锁定。
“疼?我就是要让你疼。”
顾殊临掐的位置在喉结上方,掌心边缘触碰到微微的凸起,也没有在意,毕竟有些女性也有喉结,只是不明显。
他嫌恶的盯着江弄莲,眸色清冽如雪,深入便是津骨的沁冷,连平日里冷清淡漠的嗓音都透着讥讽。
“江弄莲,饿就自己想办法,我们顾家的粮食从不喂狗,以后我再看见你碰我的东西,自己给我、滚、出顾、家!”
江弄莲心中不屑的冷笑。
表面却依旧一副震惊可怜样,他掐着顾殊临的手腕,试图暴力脱困,可男人的力气比想象中的还大。
呵。
不懂怜香惜玉的狗男人!
江弄莲眸底涌起水雾,浓密的长睫缠了缠,面带哀求,好不可怜。
顾殊临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江弄莲泪眼婆娑的惨样,眼中一片冷漠,心底也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加大力度。
呵。
现在知道难受了?
他可还记得,当初江弄莲拔掉母亲的呼吸器,掐着母亲的脖颈威胁他结婚时,脸上可是带着笑容的。
昨晚是自己太心软了。
这种恶毒的人就该往死里教训!
不远处的佣人听见动静都赶了过来。
“少爷!”
“赶紧放开啊!”
“你快把少夫人掐死了!”
她们嘴上喊着快放开,可瞧见顾殊临阴沉沉的模样,却不敢上前拉扯。
江弄莲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小。
泪水染湿颤抖的长睫,顺着艳红的眼尾溢出,沁透了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