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来了有什么要来了有什么要来了有什么要来了!!!!!!!!!!
血肉模糊,恐怖的怪物,人手蜘蛛,黑色婴儿,马头嘴里的黄牙,
我听见,荒野上的野马嘶,千手千眼的蜘蛛祈祷,我听见火焰烧灼,梵音神唱混杂着唱诗班的管风琴。
“咚,咚,咚,咚,咚,”
我听见,我听见心跳,我听见心跳,我听见心跳我听见心跳我听见心跳!!!!!!
羊水破裂,流淌的血液和羊水混杂,流淌,渗透,干涸。
忽然,婴儿的啼哭
“哇————————”
巨大的婴儿啼哭,仿佛在昭示什么存在出生。
无暇,纯白的修长人形,从那一摊破碎的血肉中缓缓地走出。
漆黑的婴儿尸体,无数尸体断肢拼成的蜘蛛,成熟腐烂的葡萄一般成串的眼珠抖动着失去了瞳孔的焦距。
痛苦嘶鸣的马头外翻着长满参差不齐人牙的牙床,低头顺目,停止了痛苦的嘶鸣,却又安静的颤抖着哭泣,大颗大颗的晶莹泪珠从它的瞳孔中落下,它低着头,任由自己破碎的颅骨洞口敞开,仿佛陷入了某种喜悦的哭泣中。
以上的这些,都彼此纠缠在一起,而那颅骨中诞生的存在则显得那样无尘无垢无暇,它安静的走了出来,就像是褪去了所有的污秽。
随着她的迈步,身后所有的怪物络合物彻底的失去了生机,它们凝结为一团污秽的血肉,自由落体的摔落在了地面。
“啪唧。”
失去了生机的血肉没有生前强大的力量,烂泥一般因为重力而烂掉,绽放出了一朵硕大无朋的黑红血肉花朵。
那是什么?神明吗?
魏莪术感受不到任何的压迫,那无暇的身影无法用语言形容,它只是安静的一瞥,魔神的右手便一寸寸的消失,而袭来的左手则被它轻盈的接住,继而撕扯了下来。
巨大的左臂混着鲜血和撕裂的伤口,重重的砸在体育场的地板上,扬起了尘烟,那神明并未留意所有的存在,它只是自顾自的抬起了头,巨大的空洞瞬间出现在了体育馆高高的穹顶上。
那破损的缺口,并没有雨落下,而是纯粹的黑幕。
随着这个纯白人形的动作,那片黑幕出现了剧烈的凹凸,但依然没有破碎。
“黑幕并不是它做出来的?它也被困在这里了?”
魏莪术摒住了呼吸,不敢让自己暴露出任何会被注意到的事情,他在内心隐隐的期待着。
“原来是这样。”
纯白的人,不,应该称呼他为神更合适,这样看着黑幕自言自语。
另一侧的魔神双手尽废,但魔神头顶那独目的光轮忽然绽放出剧烈的鲜红色,纤细至极的一道红线急速的穿梭而出,洞穿了刚刚诞生的神明,那红线毫无阻碍的贯穿,继而向两周快速的分开,掠过神明的尸体,也光幕一般切割开了神明身后的整个体育馆场。
毫无阻碍,金属熔化,钢筋切口平整,能看出明显的融化痕迹,像是巧克力,混凝土与木制,不,应该说一切可燃的物质都被迅速的点燃。
洞穿了.....吗?
魏莪术亲眼看到了洞穿的【事实】,但事实并没有发生?
没有回溯,没有愈合,也没有时间倒流,看不清动作,完全看不清它是如何动作的,魏莪术完全看不到过程,只能看到结果。
它的手仿佛比那道红线更早,又仿佛更晚,又仿佛早就阻拦,红线被他的手掌击碎,少数的剩余从手指的缝隙无规则的散射,仅仅是一点点的溅射就让半个体育场馆彻底的崩塌陷落。
两种不同的事实,同时发生,但结果却大为不同。
魔神消失了,凭空消失了,而那纯白的人形没有任何动作,这就是事实?
这两种同时存在的矛盾感让魏莪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他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于知鱼更让他的瞳孔缩小。
“它做了什么?那个魔神为什么消失了?你为什么消失又出现了?”
魏莪术有无数的问号,但现在明显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因果,它干涉了因果。”
于知鱼的表情充满了莫名的恐惧,体育馆上方的黑幕猛然崩碎,粘稠的黑色液体泼墨一般倾斜,就像是那黑幕终于承受不住这份重量一般。
漆黑的液体无休无止的泼洒在了纯白的人形上,但那漆黑的粘稠液体落到地面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仿佛虚幻的黑色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