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
他的安慰没有丝毫作用,叶庭阳红透了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他。
桑骆揉了一下叶庭阳倔强而痛不欲生的眉眼,“哥哥,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无论是……是在邑系统里,还是在莱邦。”
血再度从他的嘴角溢出,他咳了两声,抚摸着叶庭阳脸颊的手也不由得往回收。
一滴灼热的液体忽然滴在桑骆一只悬在空中的手上,好似烫进了他的心底,惹得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比任何实质的疼痛还要令桑骆难以忍受。
他听见叶庭阳艰涩地说:“桑骆,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让我留在邑系统……”
“求你了。”
那一瞬,桑骆心如刀绞。
没一会儿,他笑了。
那含着泪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凉、复杂和决绝,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叶庭阳,你是傻子吗?”
被连名带姓叫唤的人微愣,也跟着笑了:“就当我傻了吧。”
好半晌,桑骆才无奈地说:“希望你在知道真相之后还能说出这句话。”
他缓缓阖眸,这具身体突然一僵,仅在一瞬之间,那个温热的身体骤然凉了过去。
叶庭阳抱着那个身体,手不禁攥紧这件自己给这人买的橙黄色外套的边缘布料,身体比这个逝去发凉的身体还要僵硬。
他同样闭上了眼,俯身低头,颤抖苍白的唇瓣印在了桑骆的眉间,像是在祭奠自己悄然落幕的爱恋。
叶庭阳感受着自己唇上的触感变得冰凉、没有实质感……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倏地一轻,轻到犹如泡影,最后空无一物。
他抬了抬头,把眼里本就不明显的湿润缩了回去,而后面色沉静地看向了窗边的人。
那人身着一袭黑袍,身形融进了昏黄的暮光中,兜帽阴影下只见那微扬的唇角,像是对被耍之人的嘲笑和暧昧,又像是习惯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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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阳嗓音低沉冰冷:“为什么不继续骗我?”
黑袍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没有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踏近。
他半跪在叶庭阳身旁,毫无风度地单手捏住那人下巴,抬起,亲昵地贴近那张脸上。桑骆压低嗓音后,暧昧的声线中掺杂着些许危险:“亲爱的哥哥。”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还想留下来陪我吗?”
为了让他更好地欣赏,桑骆拉开了两人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位好哥哥的表情。
可惜叶庭阳只不过扫了他一眼,未发一言,神色上也可谓是毫无波澜。
桑骆见此,像往常一样撒娇道:“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