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摇头:“我爸爸没有拿画,他只是跟苏伯伯是朋友,没拿画。”
“呵呵呵......”
男人阴恻恻地笑,
“没拿画......半个月前,霍恺生也是这么说的。你猜怎么着?我先是砍了他的手,再砍掉他的脚,每当他快死的时候,我就用吗.啡给他吊口气,让他保持清醒。可惜啊,他嘴硬,直到咽气也没说半个字。小妹妹,你不想跟你爸爸一个下场吧?”
霍烟死死瞪着他,蓦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猛蹿起来,要不是打手摁住,她那一下会把眼前的男人撕碎。
“啊!”
她嘶吼,叫嚣着所有仇恨和愤怒:
“是你杀了我爸爸!禽兽!我杀了你!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杀了你——”
砰!
皮鞋狠踹她的肩膀,几乎把骨头踢碎。
“呃啊!”
14岁的霍烟疼得抽气,再没有挣扎的力气,蜷缩在臭味熏天的泥地里,孤立无援。
“霍恺生跟你提过所有关于《黑山》的东西,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我不保证你的下场。”
霍烟死死瞪着她,栗色发丝粘在伤口上被血染成红色,扎进眼珠,她如铁笼的困兽般咒骂: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的确是把硬骨头。拔了三颗牙,还这么嘴硬。”男人摇了摇手指,“不过我没那么多杀心。拷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比如你......”
一张获奖证书飘飘落在霍烟眼前的地面上。
“听说,你很喜欢跳舞,还拿了古典舞一等奖。”
嗒!
皮鞋重重地踩上证书,慢条斯理地碾碎,在霍烟眼前10公分的位置。
厉鬼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
“我问的问题,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先砸碎你的脚踝,再砸碎你的膝盖,让你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怎么样?”
山林深处的木屋潮湿阴冷,阳光照去,仿佛有黑暗的野兽,无端端将光线全都吞噬,只在残破的玻璃窗上留下惨淡的白光。
距离太远,只能看到玻璃窗内侧的屋内,一个男人举着沉重的锤子高高砸落,似工人砸水泥公路那样,举到最高处再沉重落下。
砰!
砰!
砰!
一下接着一下,似百鬼夜行的晚上的街道,倒地的吊死鬼被绳子拖着沿着道路前行,拖一下,前进一截,嘴里的舌头呕出来一段。
身后鲜血淋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