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公主。”
早前,蓝苏喝醉那夜,不肯回家,她曾经质问霍烟:“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霍烟宽容温和地抱着她,说:“因为,你是我的公主。”
这事蓝苏断片了,不记得。所以,当她第一次从霍烟口中听到这话时,心尖软软的,整个人融化在霍烟怀里,真真切切,感受到霍烟真的很爱她。
深爱。
“好了。”
轻拍两下这人的肩胛骨,示意松手,然后问:
“公主带你去洗漱行么?又是喝酒又是掉眼泪的,脏兮兮的。”
拉着这人的手起身,这人却呆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干嘛?”蓝苏回头问。
结果这人煞有介事地拧起眉毛,问:
“嘴巴怎么受伤了?谁弄的?我把他腿卸下来!”
蓝苏:“......”
那面隔阂二人的透明玻璃装了电网,每每她想要尝试触碰,却怕那强烈霸道的电流,稍微靠近便会撤手。
等好不容易再鼓起百分之九十九的勇气,却在临门一脚,被那百分之一的胆怯吓退。
长此以往,互相折磨。
可当某人不顾一切冲向电网时,却发现,压根没有电流,更加没有玻璃。那处透明的通道,对方早已为她打开大门,敞开拥抱,回应她同样强烈的爱。
-------------------------------------
年底的气温稍稍有些回暖,从负变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入兰滨市,斜斜地倾泻一道金黄,被山头的枝叶茂密的水杉过滤成一束一束细小的光线,丝丝缕缕地蔓向兰滨河,飞跃粼粼河面,亲吻河边那栋别墅二层,朝东的那面落地窗。
防弹玻璃窗的视线被窗帘阻挡,从外望去,只见一片深色的幕布,似踏入了舞台剧的后台,掀开幕布之后,方才看到舞台上演的甜蜜爱情歌剧。
主卧大床上,霍烟是口干渴醒的。
宿醉的不适让她口干舌燥,脑仁疼地像有根筋在抽搐。可当她坐起,彻底苏醒,脑中却狠狠轰了一声。
左看,右看,不见蓝苏。
昨天发生了什么?
老爷子浩浩荡荡带人来逼她们离婚,蓝苏痛快签了字,她也签了。但蓝苏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折身就去收拾行李。她却跟世界末日似的,喝了一夜的酒。
“蓝苏!”
已经走了吗?
她从床上跳起,匆匆穿好拖鞋下楼,期间被地毯绊了一下,踉跄后火速站稳,迅速朝楼梯冲去,打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