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篮被放上床头柜,房门重新关上,病房回归只有两人的静谧和安宁。
蓝苏终于把头从窗外拧了回来,瞥一眼果篮,心里微虚:
“眉欢还挺有心的。”
霍烟不认同:“她闹腾,不用管她。”
接吻很寻常,但骤一被人撞破,气氛难免有些微妙。霍烟迟疑了半晌,转而建议说: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我买了早餐,先吃点?”
蓝苏也着急想转移话题:“嗯,好啊。”
于是霍烟折身将打包袋拿到床头柜上,拆开皮蛋瘦肉粥,打开刚买的金属勺,毕竟蓝苏嘴唇薄,容易被普通的外卖塑料勺划破。
“我自己来。”蓝苏伸手去拿勺子,被霍烟撤手避开。
“我喂你。”不由分说将粥搅匀,舀半勺送到蓝苏唇边。
“我只是脚受伤了,手又没事。”顺从着吃了一口,蓝苏继续辩驳。
“就当我想喂你不行么?”霍烟又舀了半勺。
“哼。”
蓝苏心里甜滋滋的,在一起之后,这人老是把她想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吃饭要她喂,头发要她吹,甚至有次非要抱她下楼。
怎么?谈个恋爱连路都不会走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碗粥逐渐见底,血液流通舒畅了些,才又说起正事。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蓝苏问。
霍烟将打包盒用袋子封好扔进垃圾桶,折身去洗手间把勺子洗了,一面用纸擦干一面说:
“霍衷德已经穷途末路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一定会很绝情。”
蓝苏担心:“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才是穷途末路的那一方?”
“怎么说?”
“就,现在外面都说是你杀了陈峰,舆论大变向,肯定会影响你的声誉。他再做点什么,梅艾丽娅就又要易主了。”
“这两天舆论翻转得厉害,我风评差,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爷爷就算让我走人,也不会让他接任。最关键的,是整个霍家,除了我,没人能做这个总经理。”
“可这么下去还是会影响你。要不,我们把录音公开吧?就是那晚陈峰给你打电话的录音,让大家都知道,陈峰是为了躲霍衷德才出车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