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烦人精。”蓝苏小声骂她。
“哎。”霍烟欠兮兮地应了一声。
“你你你——”
“——好了。”
霍烟温和地将她抱进怀里,脸颊摩擦着她的耳垂,妥协说:
“那我答应你,她们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蓝苏这才扬起唇角,“嗯。”
不多时,颜昭溪跟曲棠敲开病房的门。门扉一开,明媚的光线扑面而来。
“嗨——”
颜昭溪走在前面,大波浪卷发自然披垂,牛仔吊带外搭一件白衬衫,下面一条深蓝牛仔长裤,手捧粉色针织收工花束,眉眼一弯,尽是风情。
曲棠紧随其后,柔软的发梢垂在肩颈,藏青色连身裤搭配薄款风衣,一手拎着两个包,一个颜昭溪的,一个自己的。
“昭溪姐,曲老师。”
彼时霍烟刚好去楼下办理出院手续,病房只有蓝苏一人,她连忙从床边站起,身子站得直直的,两手垂着交握在身前。
见到真人,颜昭溪的笑容越发绚烂,忙挥手:“坐,你坐下,这大病初愈的,多休息。”
说着,把捧花递上前去:“喏,这是送你的,庆祝你浴火重生。”
蓝苏受宠若惊接过:“谢谢昭溪姐。”
那捧花并非鲜花,而是用收工针织编出来的,共99朵,每一朵由花蕊到花瓣粉色渐浅,棉线纤细,交错细密,几乎看不到针脚穿插的空隙,想必颜昭溪倾注了无数精力与心血。
“这个花,是你亲手做的吗?”谨小慎微地问,又怕自己问得唐突。
“对,曲老师跟我一起做的。”颜昭溪拨了拨最中间那一朵的饱满花瓣,“这种好看的是曲老师做的,边边那些不怎么规则的是我做的。”
礼物可以有很多。金银首饰,成衣鞋包。然则,那些可以用钱买来的所谓礼物,送给并不缺钱的蓝苏,总归敷衍。
人最贵重的,尤其像颜昭溪曲棠这一类财富自由的人而言,最珍贵的,是时间。
愿意用那么多时间编织一捧花,其价值不再浮流表面。
“都很好看。这个礼物太贵重了,谢谢昭溪姐。”说着看向曲棠,“谢谢曲老师!”
曲棠音色温和,莞尔笑道:“不用客气。昭溪很喜欢你,知道你得救之后,她都激动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