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乖巧地闭上眼睛,一手覆上了女人贴在了自己脸颊的手,不自觉地轻蹭,千珩小声地喃喃,“你说的,我都有。”
望着无意识流露着孩子气一面的千珩,孟晚瑜眼中溢满怜爱,无声地弯起了嘴角,“所以不用担心,我相信你。”
孟晚瑜不是没有思考过摆在两人之间的明显问题。
毕竟那就像是一头摆在房间里的大象,即使想无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看到那一幅画的当下,即使单纯如她,也能迅速地察觉创作者对于画中女人的爱意和用心。
隐隐地,孟晚瑜似乎意识到了,为什么千珩要为了与她无缘无仇的谢逢,把身体搞得一身伤。
结合千珩的回答,和望着她总是冷静的脸闪烁着心意败露的粉红色,迟钝的孟晚瑜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身边年下,一直以来在旁人眼中明确的心意。
可明明已经对于所谓爱感到无比失望,也再也给不起任何东西了,但在面对千珩直白的索取时,她竟然感觉到安心,也感到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中的惊喜和高兴,竟然比她所想像的更为明确。
或许是为了回应总是以她为优先的千珩,也或许是只有千珩始终满足着她渴望被偏爱的忌妒心,也或许是因为没想到三旬的自己依然会因为几句话而心跳加速。
她愿意。
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千珩。
即使被疾病所困扰的千珩可能会伤害自己,但孟晚瑜并不在意。
过往的遭遇让她明白,她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自己,但为了她而亲手将手腕割下的人,会为了她而付出重伤代价而报仇的人,也许就是那个例外。
照顾着她,守护着她,不愿意她受到伤害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正是千珩。
而或许是这样疯狂的偏爱,弥补了她曾因为渴爱而破碎的心,即使这样的相互依赖可能有些病态。
但那又怎样呢,反正她也早就病了。
所以孟晚瑜愿意答应千珩的所有要求,尽管...含蓄的她似乎还没有打算让千珩察觉到这一件事。
“公司那边,我的工作很独立,基本上不会有人管我的私事,至于其他的...家人什么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触碰到了敏感的话题,孟晚瑜笑的勉强,“我应该也不会在联络了。”
像是要转移气氛,牧师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自嘲,“如果是怕闲话的话,大概是大你七岁的事吧。”
“大七岁很好。”紧扣着女人的手指,千珩牵起孟晚瑜的手,将明显正在逞强的她向自己拉近,“其他人的话...你有裴娜和容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