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合宫寝殿内,光线昏黄,烛火明灭。
原本花月吟在口中含了媚药丸子与梵昭正深吻,缠缠绵绵不分你我,却不想被齐韵小产的消息突然打断。
那媚药早已融化,满嘴沁香,勾得整个人儿浑身燥热、媚眼如丝、双颊通红。
她褪去衣裙,玉体横陈、云鬟斜坠……
正在兴头上,却猛然听得院子传来哄乱声。
青蕊焦急敲寝屋门道:“娘娘不好了,虾毛被抓了。”
此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花月吟头上:“什么?是何人来抓?”
“是……是……是皇上身边的洪公公。”
花月吟急忙穿好宫裙朝外而去,一开门,只见青蕊已哭成了个泪人儿。
虾毛被七八位身强体壮的侍卫扣在地上。
洪广见花月吟出来,笑眯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璃昭仪安好。”
“深更半夜闹这么大的动静,可吓死个人,也不知所为何事?”
“实在是不好意思惊扰了娘娘,这虾毛与听竹馆的丫鬟对食被皇上发现,皇上命老奴来将他捉拿。”
“对食?”花月吟故作吃惊,“莫不是弄错了吧?他……他怎会干出这事儿?何况他刚来我宫中不久,平日里也不见他出欣合宫宫门啊!”
“这老奴便不知了,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捉拿之后呢?”
“自然是赐死。”
听到这儿,花月吟心惊肉跳,而站在她身后不停抹泪的青蕊终于忍不住腿软得跪到了地上,呜咽声难止。
洪广睨了青蕊一眼,心想没想到这小太监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的,因此笑了:“老奴这还赶着回去交差,这便告辞了。”
“等等。”
“请问娘娘还有何吩咐?”
“皇上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见洪广迟疑,花月吟不乐意了:“怎的?我宫里人出了事儿我自然该去面圣,将事情原委弄清楚,若他真是对食,我身为掌管后宫的人却全然不知奴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荤,自然该领罚。”
她这话说得振振有词,令洪广无法拒绝,因而只得道:“娘娘说的是,请。”
……
听竹馆寝殿内,梵昭正一勺一勺的亲自喂齐韵喝汤药。
虽极力忍耐着,他的手仍有些微微颤抖,双眸微红。
齐韵见状伸手握住他:“皇上,孩子没了还会再有。”
梵昭闻言看向她,双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喉咙滚烫得不舒服。
“其实太医先前便与我说过,按侍寝的时间推算我已有孕一月有余,可前不久我病倒那次却并未查出喜脉,因而我肚子里这胎本就弱……”
说到这儿,齐韵恍然大悟,顿感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