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没见花穗?”沈凝酥问。
“探子打听过了,今日钱府有客登门,花穗大概是因此未得出门。不过消息定是也递了过去,那小太监的随从后来去了钱府后巷,神神秘秘见了花穗之心腹。”
“那后来呢?她可寻到了虾毛?”
只见清絮摇摇头:“并未。”
“也是个痴情种。”方嫣道。
“不过这才几日,按理来说虾毛的尸体应该很好找才对。”
“兴许是被野狗叼了吃了也未可知?”
“不尽然。”齐韵却摇摇头打断她二人猜测,“其实处理宫中过世之人还有一地儿,听闻那处十分偏僻,挖了一深坑,专用来焚烧染了恶疾的人。”
“他两只是私通,与染疾也搭不上边啊!”
“莫不是假死了吧?”
“瞧瞧阿酥越说越离谱了,那两人可是从皇上宫里拖出来的,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助他俩这般。”
言笑过后,沈凝酥又问:“那跟随小太监那队人马呢?可又探出什么消息?”
“这次万幸未被他发现,只见他驾马匆匆往君九山而去,后来入一隐蔽密林,那儿人烟罕至,探子怕被他发现,所以原路折返。”
“君九山……”沈凝酥皱着眉,总觉着这名字怎的这般熟悉,“当日刺杀我之人便君九山十九门的,如此便想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十九门的人?”
“自然是,他与花氏关系甚是密切,而那时花氏又恨极了我,定然就是她暗中指使的一切。”
“这么说来此人行踪不定、功夫了得便也解释得通。”
“是,只怕他在门派中的地位还不简单。”
“既然线索已经比先前清晰好多,再往下查便容易多了。”方嫣道。
“那……那人就没再塞给青蕊什么东西?”齐韵突然开口问清絮。
“他两人在雅间里,探子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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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话是何意?”
“说来也只是我的猜测,自花氏从钱府回来后便恩宠不断,着实是风光了些时日,而那日探子不是看到了那男子塞了东西给花氏?我怀疑是媚药。”
“媚药?”
“她居然胆大包天至此。”
“那夜我小产,他匆匆自她宫里赶过来,那处却还是昂扬着的,若是寻常男子在那时候怎会还有心思惦记那事儿?何况这些日子我也有所听闻皇上脾气暴躁了许多,进后宫的次数也日益增多。”
“如此说来好像确实,许久前皇上曾连续十几日去了我那儿,精力似乎比先前旺盛许多,每每折腾至天快明也不知停歇。”
听得方嫣说这话,余下两人皆笑了,方嫣这才反应过来,脸蛋登时一红:“人家与你俩好好谈事儿呢!你俩倒好,反倒拿我寻开心。”
“好了好了,我们不笑。”
“我倒是希望果真如我猜测一般,是媚药,她将我害得如此惨,皇上却依旧饶恕了她,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着急,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也自然不知道疼,只有人赃俱获,让皇上知晓她伤害了龙体,兴许才能将她置之于死地,到那时就算皇上仍心慈手软,太后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齐韵这话说得平淡无波澜,眼眸中的怒火却是藏也藏不住。
沈凝酥与方嫣对视一眼,皆靠近安慰着她。
“姐姐别急,好戏才初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