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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洪广那边事情却一波三折,花月吟既然敢暗中指使张子辽行此事,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先前齐韵所服药渣已命巧玉处理干净。
因此,听竹馆那边正一筹莫展。
“怎么了?查不出来吗?”霖画问。
“姑娘,只凭这药罐子自然难辨,若有药渣便容易多了。”
“先前的药渣都是谁倒了的?倒在哪儿?”
“回禀霖画姐姐,都是巧玉在倒,别的事儿她倒不甚上心,可前阵子倒药渣倒是积极得很。”一小丫鬟回道。
“那你可知药渣都倒在了哪儿?”
“奴婢见她是倒进了装菜羹剩饭的泔水桶里。”
这便无了证据。
霖画暗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将她看得紧一些,竟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
“姑娘。”常年在厨房里干活的李嬷嬷却突然道:“有一次巧玉未来得及收拾,老身倒是将药渣收去后院了,想着扔在树根处让花草长得好一些。”
“真的?”霖画眼前一亮。
“嗯,就是不知是不是洪公公们要找的那副药,老身这便带你们去看看。”
李嬷嬷是个勤劳的,虽不得进殿内伺候,却将自己份内职责办得非常好,连后院也被她收拾得干净好看。
她带领着众人去那秋菊根部看:“就倒在了这儿,老身还想着入了秋菊花还可炖蛋,倒也清热温补。”
太医一群地围了上去,为首的许佩蹲在地上用手指挑拣着,将每一味药都挑了出来分开摆放,余下太医也纷纷协助他,就这样过了许久,终于得出结论:“洪公公,这正是齐嫔娘娘病倒后张太医为她开的那副药,我与几位同僚已认真辨认过,药量确实比药方上的要足足多出了许多倍。”
“是啊!”另一位太医燕横也随之附和,“张太医下药生猛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纸笺上的方子用量已超出咱们这几位所开具的,可也算不得有错,然实际抓取的药量又比纸笺上的还要多,齐嫔娘娘一介弱女子,又怀有身孕,自然遭不住。”
“岂有此理。”霖画狠狠骂道。
“不过若想查出他究竟是不是故意为之,单看这个兴许还不明了。”
听到这儿,许佩颇为赏识地看了燕横一眼,显然燕横的想法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果然下一秒便听得燕横接着道:“若是查查安胎药药量可有不足,便明了了。”
洪广闻言也是笑了一下,皇上那边的意思很清楚,于是点点头:“那安胎药在哪儿?”
“安胎药日日都有,请诸位随我这边来。”霖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