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遥遥相望了一眼,十九王冲她拱手行礼,随后匆匆离开。
“洪公公……”
“花小主,如今皇上心情不好,很多事情都压在他心头,老身劝花小主还是莫要在此时去触他的霉头。”
“不行,我有要事一定要见他。”
“唉!”只见洪广叹了一口气,“花小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请公公成全。”
没一会儿,进入里屋通传的洪广出来了:“花小主,里边请吧!”
春来想跟着一道进去,却被花月吟拦住:“我自己便好。”
屋内,桌案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图纸,而梵昭则坐在桌前的太师椅上冷眼瞧着她。
灯火闪烁映在他脸上,冷峻深沉得令人害怕。
“怎么这会子有心思来找朕了?”
“皇……皇上……”
“吞吞吐吐倒不像是你的作风。”
“皇上……我……我想伺候您歇息,您日理万机实在辛苦。”
“哦?辛苦?何来此言?”
“皇上……”
“深更半夜,打扮得如此艳丽,明知朕眼下要处理劫匪一案,你却这般等不得就非要此时来求宠?”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行了。”梵昭忍无可忍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你是为了你的十九门,为了你的江恙哥而来的吧?”
梵昭全都知道了,方才十九王匆匆赶来就是为了汇报此事,梵云川已查出那群劫匪是十九门的人,再加之先前所知道的,并不难猜出江恙此举何为。
“你们一对狗男女还真是情深义重啊!他为了你不惜拦截圣驾,而你为了他此刻才会出现在这儿。”
“皇上息怒。”
花月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深知瞒无可瞒,不想再辩也不敢再辩。
只见梵昭一步步走向她,伸手捏住她下巴将她头抬起来:“你说朕该如何是好?朕该如何对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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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的确在妾身年幼时收养了妾身和妹妹,可妾身和他之间的确清清白白,全无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同为孤儿的惺惺相惜。”
闻言,梵昭笑了,这一笑,显得嘲讽又无力:“好一个惺惺相惜,若真只是兄妹之情如此简单,为何瞒着朕这么多年?朕还真是想不到,昔日朕最宠爱的枕边人,居然与江湖门派勾结甚深。”
“皇上,您听我解释,我本来就是个没有依靠的人,当初能有幸得皇上垂爱已是感激不尽,之所以没让皇上您知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是不想让皇上为难,不想让朝堂上的人觉着皇上你宠幸了个祸乱朝政的女子,那时皇上您还未登基,我不敢让他们因为我而在先皇面前弹劾您。”
只见梵昭冷笑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那朕还得感激你了?”
“不是,自然不是。皇上,今日妾身到您这儿来是为了替皇上您解忧的,只要您答应让妾身送一封信出去,妾身便可让江恙哥将宁才人平平安安的送回来,若皇上不嫌弃能将十九门收入麾下,自然最好不过。”
“这么说你是知道十九门现藏于何处了?”
梵昭警觉的看着她。
只见花月吟摇摇头,两行清泪落下,揪着梵昭衣摆苦苦哀求:“妾身不知,不过妾身有法子能联系到江恙哥,皇上,妾身侍奉你数载光阴,何时骗过您?您就相信妾身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