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闻言,也小声的笑道:“曲侯爷您尽管放心,这事已经烂在小的的肚子里了。”
曲继年听后笑着离去,急忙出了宫,回了府才将名单打开。
曲笙被叫了回来,府中的人也都看着这份名单。
上面的人名实在太多了,且历年都有,让人看着实在是眼晕。这布匹之所以能当贡品,皆因其材质好,经年不褪色。
“这样多的人名,这要寻到何时,总不能挨家挨户的试探吧。”钱霜莺看着心里焦急。
林夕昭翻看了几页,垂眸一瞬,道:“官员的后人基本都居于旧宅,暂时将颜丰伍宅院周围百丈之内的先记下便好。”她猜测这个暗道应该不会太远。就算远,她们没有找到对得人,再扩大范围便是。
众人闻言,皆抬头看向了林夕昭了。眼下那边连颜丰伍的宅子都没有挖出去,她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林夕昭将颜丰伍宅院附近的人名统计后,曲笙拿着名单看了许久。
豢养大批死士,敢在京中搞出这么大动静的,非一般人所为。这份名单上,一下便除去了一半之多。
曲笙盯着剩下的五个名字,目光落在了抚承王的名字上。
早在林夕昭及笄那日,曲鸣的人便抓了他府中的人。但那人一口咬定不是抚承王,后来多方查探,也没有查出任何的证据,证明曲策的死与抚承王有关,再之后便不了了之。
抚承王是皇帝的胞弟,现下替皇帝揽着部分兵力,他在朝中说话的份量,也是首屈一指。
若她没记错,永慎侯大公子第一次轻薄林夕昭,便是他家王妃邀请的。
“父亲,抚承王可曾与我们曲家有过过节?”曲笙望向曲继年问道。
曲继年闻言思索了一瞬,道:“没有,为父向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那他与永慎侯可有密切关系?”
曲继年被问了楞了一瞬,他思索了须臾道:“为父还需着人打听。”
曲继年话落时,风齐从外面急匆匆回来,他目光寻向曲笙,与众人行了礼后便对曲笙道:“小姐,官府来人把我们的人都清出去了。”
风齐一直在那里监察着挖墙的进度,方才来了一伙衙差,说他们私闯民宅蓄意破坏,要将他们全部羁押。风齐使了些银子,说了些好坏,才将他们的人都放了。
“官府如何知晓的?”曲笙蹙眉问道。她们的人都是夜深人静之时进去的,如何就知道里面有人了?
“是有人买了颜丰伍的宅府,来验收时发现我们的。”风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