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都搬进了宅院,林夕昭和曲笙往里面走。林夕瑞在一旁与林夕昭说着话,“父王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大夫来看过,说是需要静养。父王心里淤堵,怎么都不畅快,我就担心他把自己这般气闷坏了。”
林夕昭听着,脸色也暗了下来。说到底林建海如此,多半是她们造成的。
她与曲笙的事,曲家与新皇联合的事,让林建海心里不畅快了。
若非林建海担心祸及他们,恐怕那日之后便闹了起来。她当时听着曲笙与她表述,林建海是不愿低头的,是曲继年后来与他说了些‘他一人无妨,难道不怕祸及子女’的话,林建海才没有跟新皇硬碰,心口也窝了气。
读书人的气节,与他多年忠君的好名声,彻底的毁了。
林夕昭心思沉了,曲笙听着心里也不好受。她不在乎林建海如何,但她在乎林夕昭的心情。
几人很快到了会客厅,曲笙从小到大都是这里的常客,不该带到会客厅的。但今日有所不同,她们权当是回门的日子。
下人清点着礼品,林夕瑞安排好了一切,便让人去请林建海。
林建海听闻曲笙和林夕昭来了,还带来了礼品,下意识便回了不见。但管家却说了林夕昭的不同。
林夕昭的发式换了。
林建海听后,蹙着眉,定了好一会儿。
曲笙和林夕昭在厅堂内等了许久,林建海也未换衣,胡子拉碴的便来了会客厅内。
林建海第一眼便看到了林夕昭,林夕昭的发式是嫁了人的发式,可她还未出阁,为何要换这样的发式?
林夕昭此刻也站起了身,屋内的人见状,也随之站了起来。
林夕昭担忧的看着林建海,曲笙则泰然自若的盯着他那双审视的目光。
林建海立在门外看了几眼,身边带着管家进了屋内。
“父王。”三个儿女齐齐行礼。
曲笙看了林建海一眼,眸光下敛,闭嘴不吭。从前便是如此,现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唤出口。
林建海没有回应,他瞥看了一眼厅内的价值不菲又繁多的礼品,抬眼看向林夕昭。
“你的发式怎么回事?”林建海嘶哑的音色低声问道。
林夕昭初闻怔了一瞬,更加担忧起了林建海的身体,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发式,会让林建海在意,她温声回道:“女儿前日里与笙儿互定了终身。”这话没有表达出什么,但可以解释她的发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