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府,林夕宽与她们行礼告别后,上了马车。曲笙为了林夕宽的安全,特意为他挑选了两名护卫,保他一路无患。
三人回府,静坐在厅堂内,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林夕瑞起了身,道:“阿姐,父亲的病已无力回天,我们尽人事听天命,无需太过自责。”
林夕瑞的话显然已经说出了心中的答案,他不会原谅林建海,就算没有于氏之死,只林建海对林夕昭做的事,都不值得原谅。
两个弟弟所言,都没有偏向林建海,也未为难林夕昭。曲笙看着姐弟二人,林夕昭的神情确有自责,但却没有执着。
曲笙之前便担心,林夕昭会在她与林建海之间做选择,现下看来是多余了。
“衙门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夕瑞去一趟很快便回来,晚膳不必等我。”林夕瑞说完对着曲笙颔首行礼。
曲笙点头,看着林夕瑞朝着她递眼色,望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林夕瑞走后,林夕昭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曲笙走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娘子,只要你不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曲笙担心了半日,这会虽是踏实了些,但也怕她与林夕昭之前,因林建海的病情生出嫌隙。
林夕昭将温柔的脸颊靠在曲笙的腰间,抬起双眸,眼中的愧疚变成了心疼,轻启柔唇,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她给曲笙的保证。
离开曲笙,不仅是曲笙的灾难,也会要她的命,她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姑娘。
曲笙再次得了林夕昭的话,心口处终于踏实了下来,她将林夕昭拥紧了些,低头亲吻了她的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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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海的病情一日不如一日,原先由兄弟二人替换照看,现下只有林夕瑞。林夕昭几次要去替代他,林夕瑞都不允。
男女有别,虽是父女,但也照顾不便。看着林夕瑞日渐消瘦的身影,曲笙寻了几名有经验的太医和下人,轮番看护,这才让姐弟俩放心下来。
一个月后,通水飞鸽传书,林夕宽和翟盅由官府协同,开展土地重新丈量一事,但也遭受了不少人反对。尤其是那些世家豪族,百般阻挠,去的人被人堵在巷口,若非官差出现,恐要遭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