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甜,他想。
许是先前吃的糖葫芦,糖渍还残留在唇齿之间。
许是烟花太美,让他觉得这人间也不全是苦,偶尔也能碰到些甜事儿。
许是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他身边站着的人,恰好是她。
一切都是如此的刚好,寺渊简直想感谢老天,待他不薄,叫他碰到了姜祇。
他浅尝辄止,离开了她的唇,呼吸间都沾染上了她的甜味。
姜祇却是个极为霸道的人,她揪着寺渊的领子,将他拽向她,含住他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允许你亲我了吗?嗯?”姜祇眯起眼睛,威慑感顿生,令寺渊惴惴不安,是否他冒犯了她。
“我允许你离开了吗?”姜祇语气由威胁转向了呢喃,眼里却夹杂着不满足的怨气。
她显露出一两分的女儿模样,就足以令寺渊头脑发昏,丧失理智。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暗哑着声音道,“这里人多,我怕被别人瞧见。”
姜祇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去没人的地方?”
此时的她已然不是威震四方的淮州王,而是正值芳龄的美艳少女,肆意放纵着自己与情郎约会。
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扭捏,亦没有青楼女子的奔放。
她拿捏着一个自由的度,足够自己沉浸在爱意的包裹中,要留有足够的理智,令自己能够随时脱身。
寺渊眼神一暗,搂着她的腰肢便往人少处飞身去。
他将她抵在无人的树干,撬开她的唇齿,与她深吻。
不再是烟火下的浅尝辄止,他于黑夜中,疯狂掠夺她的气息,搅动着一番风云际变。
姜祇放纵他的欲望,待喘不上气时,轻推开他的胸口,“嗯……够了。”
她是够了,寺渊满眼欲求不满,姜祇像是只顾着自己爽的渣女,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借着月色遥遥往前望去。
靠江而立着一排商业楼,几位舞女借着月色起雾,不待她错眼开来,其中一位舞女便被贵客商人攥住了手腕拉进怀中,她受到惊吓地尖叫了一声,其余舞女你看我看你,既不敢上去帮前者,也不敢继续载歌载舞。
姜祇眯着眼瞧着,就在那商人要撕开舞女衣领轻薄之际,姜祇捡起脚边一块拳头大的岩石,飞身一踹,将石头踹向临江的青楼。
商人正奸笑着要凑上去,突然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门,顷刻间潺潺不断的鲜血便从他的额头流淌了下来。
他惊叫一声,怀中的舞女趁机躲了出去,他大喊大叫,“是谁用石头砸老子!”
姜祇有哪些内力,将声音传的更远,“是我!”
那大肚盘盘的商人还没资格见到淮州王,他努力瞪大了吃的肥胖的脂肪眼,才瞧见了朝着他过来的,是比他眼前这些舞女颜值更甚的小美人。
他猥琐的嘿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