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希有点想皱眉。
可是在这个梦境里她无眉可皱,只能一步一步地被身体带动靠近那个她第一眼感官还不错的女人。
那个Omega好像还有点意识,注意到有人靠近,琥珀色的清透的眼珠便轻轻盯住了柏水希,随着柏水希的动作慢慢的转动。
片刻之后,Omega好像认出了她,蓄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里露出茫然又委屈的神情,像受了伤害与委屈的人勉强拖着伤口朝着医院走的时候看到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一样,委屈的呜咽了一声。
柏水希清晰的听到在那声有点可爱的呜咽之后,自己鼓噪的心跳声音跳得更急了。
这是喜欢的感觉么?
柏水希还有闲心慢条斯理地分析她感受到的每一点变化。
就还挺陌生的。
然而下一刻,指尖传来的温热感觉就把柏水希的注意力拉回了梦境。
刚刚柏水希走神了,梦境断了,新的画面接续不上。她不知道怎么的与那个Omega抱成了一团,指缝间温热的软肉与丝袜丝滑的手感传递到大脑皮层,清晰地告诉柏水希现在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而且……她分明听见那个Omega在喊一个名字。
是谁不知道,反正应该不是她。
即使柏水希很难产生什么情绪,面对这种情况也有点心气浮躁了,忍不住想她又没做过这种事,为什么要做这个梦。
烦躁感让柏水希地胸口有点沉,意识有些抽离,突兀的摇滚乐声不知道从哪儿飘来,混入了雨声,萦绕鼻端的信息素的味道反而淡了下去。
现实世界中,坐在沙发上睡着的柏水希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抽动了一下,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挣脱。
先是失去意识,然后又陷入一场糜艳乱梦,彻底醒来的柏水希有点头痛地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分出一点精力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
伸手一捞却捞了空。
柏水希愣了愣。
出于某些病理性的原因,柏水希的生活需要一直维持在趋近稳定的状态,生活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一成不变的。比如……她工作的时间、休假的时长、还有……放水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