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白叶之间好像确实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对方居然会刻意给她送来一份并不急需的资料,甚至在小区外等到了这个时间。
“学姐……”白叶再次喊了夏呦一声,神情哀戚,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夏呦的衣袖,似乎是因为夏呦犹豫有点难过。
她的鼻头还因为站在户外冻得有点发红,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
夏呦到底没忍心,正要开口说不会,然后把这件事情揭过去,柏水希忽然轻轻抽了口气,单手按住了肋下。
“?”夏呦呆了一下,立刻想起了柏水希那奇怪的心痛毛病。
难道是柏水希的病症发作了?
顾不上身边还有一个白叶,夏呦提了一下裙摆就朝柏水希走过去,十分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痛了?”
柏水希按着自己的肋骨,眉眼低垂,样子看起来痛苦又脆弱,声音又轻又低:“有一点。”
夏呦动作一滞,以往柏水希明明心口痛发作了都会硬撑着若无其事地告诉她没什么,现在居然开口说痛,这是有多疼?
夏呦错愕又难过,心脏好像被谁拧了一下,甚至顾不得自己脚上穿得是高跟鞋,一路小跑过去扶住了柏水希的手臂,一连声地问柏水希觉得怎么样。
声音温柔疼惜,好像三月春水,似乎稍微凶一点就会吓到柏水希,害她情况恶化。
司机看到外面的情形也吓了一跳,紧张地下车询问夏呦要不要送老板去医院。
夏呦毫不犹豫地说要去,柏水希却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抬头朝白叶笑了一下,语气虚弱但毫不客气地阴阳:
“送我去医院的话白同学怎么办,今晚已经够麻烦了。白同学,不知道你住哪儿?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夏呦气得不行,想也不想地说:“这种时候了你说什么呢!”
说完夏呦才想起白叶还在一边等,抬头露出一个有点仓促的抱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