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笙呼出一口气,翻了个身,大腿贴着厚毯,无意识蹭了蹭。
哪怕家境复杂,她也是个正常的人,七情六欲没有被剥除。
有些事情,哪怕不刻意去学,也早就耳濡目染,一知半解。
孟寻笙不合时宜想起之前住在她们家楼上的女人。
对方是发廊的员工,夜里却总是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
她的卧室正好在女人的房间下面,老小区隔音不好,总能听到许多动静。
就连她那个糟心爹,也曾色迷迷拦着女人说些什么。
孟寻笙觉得恶心。
她讨厌男人,觉得后者都是败类人渣,哪怕运气好遇到有良心的,也难保对方会一直善良。
可这也不代表她会喜欢女人。
孟寻笙眉心微微蹙起,她同样厌恶做|爱。
女人高昂的哭泣和叫喊声,难听又粗鄙,令她觉得聒噪。
像是未开智的野兽,靠着最直白简单的关联,纾解着欲。
孟寻笙又翻了次身。
她讨厌这些事情。
皮肤微热,引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孟寻笙闭上了眼睛,她手背贴着额头,同样厌恶现在的自己。
她好像也变坏了。
不然,刚才怎么会冒出那样过分的想法。
贺求漪大抵是被家里人娇生惯养长大的,哪怕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见识了人性的丑恶,也还是一副娇矜清纯的模样。
欺霜赛雪的肤,玲珑饱满的臀,弱柳扶风的腰。
以及,那懒懒瞥来的目。
孟寻笙抿着干燥的唇,腿拢在一起,感到口渴。
她心跳怦怦,某一瞬脑海中一片空白。
缓了几秒,孟寻笙坐起身来,纤长的腿支起。
她慢慢呼出一口气,起身进了卫生间。
水龙头流出清澈的水,孟寻笙垂眸,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带着薄茧,比旁人修长些,算不上精细。
她抬眼,看到镜中人平静神色,扯起一抹笑。
手指虚虚握着,馨香似乎还能嗅到。
孟寻笙敏锐意识到,她对贺求漪的仰慕,似乎在逐渐变了味道。
这很无礼,贺求漪不会需要她的喜欢。
女人那样高傲,最是外热内冷,心里住不进去任何人。
哪怕是恋爱,娱乐圈里也有大把的人前仆后继,怎么也不会轮到她。